郭怀三见送信人有点愤怒,可是,自己军务繁忙,哪有心思管地方上的事,只好作罢。

赵龙劝道:“这事将军不能不管,马桂以川军的名义征粮,既损坏了川军的名义又伤害了百姓的利益,搞的怨声载道,民不聊生,你不得不管,不如我和麻西带着大军先走一步,将军处理好征粮事务再北上也不晚。”

郭怀三觉得有理,后方不稳,前线怎么打仗?马桂这个搅屎棍真的讨人厌。

马桂见川军大队人马离开了房坝镇,喜出望外,立即带着衙役去了房坝镇。

镇长笑逐颜开,喜迎马知府进了镇公所,马桂说明了来意,镇长笑容顿失,脸如冰霜。

“马大人,郭统制说了,他们川军不征军粮,为什么你又来为他们征粮,这说不过去吧。”镇长质问道。

“放肆!朝庭征粮也是你能质问的!立即带人去乡下征军粮,三天内收不到两万斤粮食,本府撤你的职,抄了你的家产作为军粮。”

“马大人,请你老看在我们是同一个祖宗的份上,宽限几日吧。”马镇长虽然有怒气,但是,胳膊拗不过大腿,最终还是低头了。

“我宽限你,前线的士兵能宽限我吗?他们要吃饭,不吃饭能拿的起刀枪吗?要不你上前线去。”马知府眯着眼睛一脸笑容,酷似一尊慈善的菩萨。

操你老猫,老子哪去收粮?马镇长暗自生气,心里暗暗的把马知府的家眷伺候了上百遍。

可是,马镇长只是只猫,马知府是狼,猫哪是狼的对手,只好乖乖的带着人去征粮。

马镇长在几个村里走了两遍,收到三千斤粮食,顺道去了趟赵员外家里,赵员外得知马镇长前来收粮,立即沉下脸来,一巴掌扇在马镇长的脸上:

“狗娘养的,才收了税粮,又来军粮,当老子家软弱可欺,也不撒泡尿照照。”

那赵员外是房坝镇的首富,既经商又务农,家有良田千顷,养着数十个家丁与护院,哪会把一个镇长放在眼里。是当地最大的恶霸,向来不交税粮。

穷人家无粮可收,马镇长这才去赵员外家探探口风,碰碰运气。哪知道一开口就挨揍。

马镇长脸面全无,破口大骂:“这是军粮,马知府亲自下乡催办,你们不纳粮,老子怎么交差?有种你自己找马知府说理去,打我算什么东西?”

赵员外一听,火气更大:“兔崽子,敢顶嘴,你是活腻了吧。”伸手又是一巴掌打在马镇长的嘴巴上。

马镇长顿感疼痛难忍,用手一摸,下巴歪向一边,气的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赵员外,愤愤不平的跑回家里。

马镇长气愤愤的躺在太师椅上,又痛的跳起来摔打屋里的东西,响声惊动了太太,马太太走出屋子,看到老爷嘴巴歪向一边,脸在抽搐,痛苦低吟。

马太太立即倒在地上大哭,接着大骂:“王八蛋,你又看上了哪个浪娘们?又去和狐狸精鬼混,被人家男人打歪了嘴,那是活该!老娘劝过你多少回了,你不听,老娘今天和你拼了,傻妞,拿剪刀来。”

马镇长吓的往管家身后躲去,这个婆娘仗着娘家有钱有势,骑在他脖子上作威作福一辈子,今天竟然用起剪刀来了,大爷不要当太监!不行,还是先躲避其锐气,再慢慢安慰她,女人嘛不会讲理的,现在有理也说不清楚,越说越添乱,保住命根要紧。

奶奶的,想说话分辩也说不出口呀,医生还不来?死哪儿去了!真是应了那句俗语,哑马吃黄连,有苦难言。

管家见马镇长躲在自己身后,马太太提着臭烘烘的鞋子乱打,两次打中他的脸。管家忙伸出手拦住马太太,陪笑道:“太太息怒,奴才有话说,这次你真冤枉老爷了。”

“我会冤枉他!他什么德性,我不知道吗?只要是母的他就会去拱,十天不见女人,他对母猪都会产生兴趣!”马太太口不择言,随心而说。

“太太,你真冤枉他了,他去赵员外家征粮,被赵员外打了。”

“什么!赵员外,他敢打老爷?”马太太张大了嘴,不太相信,手中的鞋子停在了空中,半天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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