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兴元府的路有大道,有小道,郭怀三决定走大道,绕点路去阴平县城购买些药材,没有药材解不了刘白凤身上的毒。
管家一人独自走小道先回兴元府处理府中事务,郭怀三与黄思韵骑上快马,半天时间便到了阴平县城。
阴平县城地理位置非常重要,蒙古,大宋都在这儿争来抢去,战争不断,所以,城里没有县令,阴平县城也成了无人管理的自由之城,南来北往的人都在这儿做生意,各取所需。
自从郭怀三打败汪世显,汪世显退入天水以北,朝庭开始加强对阴平的管理,又委派了新的县令到阴平任职,管理地方,巩固边境。
别小看一个县令,南宋的县令大多都是进士出身,不是科班出身的官员在南宋很没面子。就如现在一样,你是本科毕业,别人是研究生,那个是博士,谁更吃香,谁体面,一说就知道。
郭怀三与黄思韵并不知道县城来了新的县令,所以,也没有去衙门拜访县令,买了药材便直接往北门走去。
走到北门,便被守门的壮丁拦住,说是要例行检查,而且必须要有县令的证明才能出北门,否则,任何人都不许通过。
郭怀三虽然是朝庭指挥使,可是,只是一纸空文,没有官印,谁会听你的?所以,郭怀三也不好说自己是大宋指挥使。
只好折回县衙找知县开个证明,不然别出关,想出关只能选择走回头路,那要浪费半天时间了。
郭怀三与黄思韵走进县衙,却见一人头戴乌纱帽,鼠眉细眼,高坐大堂,看到郭怀三没有跪下,惊堂木突然一拍。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衙役一听,立即把水火棍往地上一击,然后高声喊道:威武!威武……
郭怀三轻轻一笑,他娘的,好威风,好大的官架子。
“在下郭怀三,有要紧事务需要出北门,请县令大人为在下开具证明。”
“出北门就是去兴元府,你想投敌?滚回去!”县令眉毛一竖,又拍了拍惊堂木。
郭怀三心想,不如说明自己身份,没必要浪费口舌。
“在下郭怀三,乃大宋朝火器司指挥使,你别欺人太甚。”
董县令冷哼一声:“大胆!大宋朝有你这么年轻的指挥使吗?哪一个当官的不是苦读十年,才博得功名,你嘴上无毛,才多大?还指挥使?你想犯欺君之罪吗?来人,打五十大板,丢入大牢。”
董县令大发雷霆,这小子就是个骗子,想蒙混过关,说不定就是个奸细,去给蒙古兵通风报信。
“放肆!我乃大宋皇帝御赐的指挥使,你竟敢说我欺君,你想找打是不?”郭怀三有点生气,这大宋朝的县官怎么这样不近人情?那知府不是要压死人了!
“你说你是指挥使,你有凭证吗?拿出来,我看看。”
“算了!本指挥使不想与你多费口舌,还是改走他道。希望你好自为之,当个好官。”郭怀三拿不出证据,也不屑与这种人说话,为了大局还是忍一忍。
“拿下!”董县令一声大吼。
两个衙役上前几步,伸手就去抓郭怀三的双手,身旁的黄思韵眉头一皱,玉掌齐出,轻轻的拍在两个衙役的肩膀上,两个衙役软软的倒在大堂上。
“公子!我们走!”黄思韵恭恭敬敬的说道,她一身丫鬟打扮,目的是隐瞒身份。
“反了,反了!乱棍打死他们。”董县令脸色铁青,竟然有人在公堂上与他公开作对,扫他面子,挑战他的权威,不是找死是什么?
黄思韵柳眉一竖,凤眼含怒,抽出身上的两把短剑,娇咤一声,重重的拍在几个衙役的背上,衙役东倒西歪,趴在地上叫唤,无人敢上前,董县令吓的瑟缩在案桌下。
“公子!要不杀了这个狗官,看样子,他就不是个好人,留着也是祸害。”
董县令一听,从案桌下爬起来,捂着头往后堂跑去,他娘的一上任就遇上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大胆!谁给你的权力,敢击杀县令?”一个高大威猛的衙役走进大堂。
“董都头!你来的正好,把他们拿下,本县为你请功。”董知县如见救星。
“大人!他们为何打人?抓人也得有个理由。”董都头是非分明。
“他冒充朝庭指挥使,想蒙混出城,你说该不该抓捕?”董县令有了靠山,神色轻松。
“他冒充谁?总该有个名号吧。”董都头问道。
“他说他叫郭怀三,你听说过吗?”
“郭怀三!白水关的郭怀三,那个火炮王,民间已经传开了,尊称他为炮祖!难道真的是他?大人!”
“大人!白水关,武平一带的百姓无人不晓,无人不知,郭怀三带着三百人马在白水关大败刘白凤,在武平大败汪世显,家喻户晓,你上任才几天,当然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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