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县令与端里花会谈之时,士兵一路狂奔上了阴平主峰,把消息报了上去。

都统制掌管一个地区的军事首脑,权力不小曹友闻已经在几天前离开了阴平,前去剑门关商谈军机大事,留守阴平的是曹友闻的亲兄弟曹友万。

曹友万比兄长小五岁,素以勇武著称,十六岁时独自一人打死一只老虎,闻名乡里。他性格冲动,乐善好施,疾恶如仇。

他听说蒙古使者上了白水关,顿时大怒,提起刀就要下山砍了使者的头。

族弟曹友成劝道:“兄弟息怒,大哥临走之时把阴平交给我们兄弟二人把守,我们要冷静,不能与涂知县发生冲突,我带人下山看看情况。如果有事情再和兄弟商量。决不能冲动。”

“行你下去看看,最好把蒙古使者抓上山来,我要好审审,他们来做什么?”

曹友成带着一百卫队下了阴平主峰,直奔白水关,涂知县笑脸迎上:哪阵风把兄弟吹下来了?要不今天晚上就在这喝几杯。

曹友成平时看不惯涂知县,只是碍于兄长的面子不和涂县令顶撞,今日兄长外出,他哪会给涂县令面子。

曹友成垮着脸说:“听说蒙古使者到了县衙,我想见见,人呢?”

“走了!刚刚走,你要来早一点点就能见上一面,那使者可是个大美人,我见了都流口水,今天晚上恐怕都睡不着磕睡了,兄弟见了肯定会喜欢上的,改天我去给兄弟做媒,让她给你做妾。怎么样?”

涂知县哈哈大笑,讨好曹友成,虽然曹友成只是个校尉,官职不大,可是,人家是军爷,有实权,手下有几百人马,惹火了他,痛打你一顿,那就是白挨揍。

“混帐!谁让你放他们走的?”

曹友成发火了,这个涂知县真是个混球,这不是把关口的布防全部暴露了吗?

曹友成提着刀带着人往白水关下追去,他要砍了使者的头,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追到山下,端里花已经上了小船,划到了江心,端里花看到川军怒气冲冲的站在江边,瞄着她放箭。

一阵箭雨被她甩在了小船后面,端里花站在船头咯咯大笑,运起内力大声喊道:“川耗子!有本事就过江来。本将军扯了你的耗子毛。”

端里花又是一阵狂笑,她瞧不起个子矮小的川军,出口蔑视。

士兵气的瞪着白眼,曹友成大骂:“臭婆娘,别让老子逮着你,逮着了,你就笑不出声了,会趴在地上给二爷当哈巴狗,求老子收了你。”

“对,把她逮回来给二哥做小婆娘。”士兵大声起哄,笑声震荡。

“有胆量就回来,我们二哥正缺个暖脚的。”

“二哥看不上你脚丫大,兄弟我要了,快停船,爷们来了。”

川军嘻嘻哈哈,一脸坏笑。端里花肤白腿长,高挑漂亮,脚丫也就大,川兵嘲笑她脚丫大,就是骂她长的丑陋。

端里花气的干瞪眼,何时遭人如此羞辱?真想掉转船头去杀了那些川兵。

“将军!不如杀回去,就他们那百十人,一个冲锋就削了他们的狗头。”几个部下不服气了,敢轻视他们的长官!

“你们的脑子是不是被霜冻僵了?人家从山上放几根木头也会砸断你狗骨头,回去!”端里花是个明白人,不会任部下去莽撞。

“臭婆娘!跑啦!臭婆娘!”川军又是一阵起哄,又跳又唱,吼起了川江的号子。

川江的江水哟!

长又长哎!

对面的妹子哟,

想呀想哥勒!

百十号川军唱了起来,声音盖过了江水。

端里花不再理睬江对面的川军,忍着怒气回了军营。

曹友成望着江面,看到对面的船只越来越多,知道元军很快就会攻打白水关。

涂县令的五百壮丁不可能挡住千军万马的进攻,曹友成有点担心,想尽快上山与兄弟商量如何守关,山上一共只有七千兵马,而白水关对面不下万人,相差悬殊。

这时,胡县尉鼻青脸肿的跑了回来,见到曹友成如见救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二将军!二将军!你要帮帮我,为我出气。”

曹友成不是将军,只是个校尉,被胡县尉这样一叫,心里反而不高兴,这不是讥讽老子吗?曹友成立马黑下脸不说话。

所以,拍马屁也要拍到位,要看拍的是谁?曹友成二十五岁,比曹友万大两岁,曹友万是曹友闻的亲兄弟,是副将,可以称他将军,而他曹友成还不是,胡县尉这样叫他,他很不高兴,转过身子就向山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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