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立即下车过去查看,只见三四个穿着青布短衫的男子正在灵棚内肆意打砸。而一个体态发福的中年男人则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悠然自得地目睹着灵堂被破坏……
供桌旁,脸上挂满淤青的沈金文搂着抽噎的菊香和母亲的灵位,无能为力地蜷缩在一角,眼睁睁地目睹着灵堂被践踏摧毁……
“你们在干什么?”江霆炎扒开人群,猛然一声怒喝划破了暗夜的长空……
所有人的目光骤然间都射向了江霆炎,青柠则立刻跑过去扶起了沈金文和菊香。
当太师椅上的男人看见伫立在面前的人正是督军府的少将军时,他陡然一个颤栗,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军长,是您啊?什么风把您吹到这穷街破宅来了呢?”男人立刻点头哈腰地问。
江霆炎冷眸扫了一眼这奴颜婢色的男人,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北安城臭名昭著的地产商陈友富,他为了搜刮地皮建房子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沈子汐家里?而且还在大闹灵堂呢?
“你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人家在送老人吗?”
“哎呀!军长您有所不知,这家人前两年就在我这里借了一笔钱,并且把房子抵押给我了,这不钱没及时还上,按照规矩他这房子就该是我的了,可他竟然死活赖着不走,还要在我的房子里给他那病死的老娘搭灵堂。这也太晦气了,所以我才……呵呵……就像您看的这样了……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陈友富扯着嗓子讪讪地解释道。
“他说的是真的吗?”青柠吃惊地问沈金文。
“不是他就是个狡猾的奸商……”沈金文一手捂着受伤的胸口,一手指着陈友富深恶痛绝地骂道:“我们前两年去他开的当铺抵押房契的时候,说好两年利息只要50个大洋,可后来他竟然擅自增加到了500大洋,他……他就是想故意骗夺我家的房产……”
“嘿……我说你是不是卖豆腐卖傻了?我听说你以前可是上过私塾的啊!难道这字据上的白纸黑字你不会看吗?我们商定的是……”
“闭嘴!”江霆炎忽然抬手打断了陈友富的话,他知道如果单凭字据来讲道理,那谁也不会是陈友富的对手,因为他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字据上的内容不可能对他不利。
“陈友富,你的那些伎俩就不必再搬出来诓骗无知、浪费时间了……”
“这……”陈友富见江霆炎怫然不悦的神情,陡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直接骗到了太岁头上……”江霆炎一双寒眸中迸射出了两道满含杀气的锋芒。
陈友富不由得一个激灵,“军长……请您明示啊?”
江霆炎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抬手朝身后的警卫的勾了勾手掌……
这时,只见几名警卫在围观群众的唏嘘声中,举着丧幡和灵伞过来了……
陈友富这才恍然大悟,按照当地风俗,只有逝者的女儿女婿才会送灵伞,难道传说是真的?江霆炎这堂堂督军府的少将军,竟然真是这病老太婆的女婿?他一想到这里,乍然间腿都软了……
“军长……您难道……难道是沈家的……的女婿?”
“陈友富,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我丈母灵前造次,是不是活够了?”江霆炎一声怒斥的震慑力,直接让在场的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
陈友富更是吓得当场下跪,“军……军长……请饶恕小人无知啊!小人这就马上将灵堂恢复,还有马上派人将沈家的房契取回来奉还,利息……利息我也不要了,求您高抬贵手,饶小人一条命行不行?”
江霆炎冷漠的眸色中掠过一抹嫌恶,“这里的房契你就留着吧!你的贱命也暂时由自己收着……”紫琅文学zilang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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