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清道:“小姐别急。既然我出不去,谢先生也未必来不了。宜春楼门口,谢先生与王半仙是对面摆摊的。他们这帮子人大张旗鼓地请王半仙,必然惊动谢先生。到时再想办法就是了。”

沈曦宜这一步计划落空,难免今后受人摆布。苦于无可奈何,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正当踌躇间,令府来送聘礼的那帮人热热哄哄地被沈占秋送出来。

沈曦宜没想到这帮人还没走,正好令沉佑身边的容雅也在人群中。容雅也正好看见她,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急匆匆地跑过来,“奴婢可找到沈小姐了!”

沈曦宜疑道:“容姑娘找小女有什么要紧事情吗?”

沈曦宜不知她意欲何为,但容雅是令沉佑的贴身侍女,她既特意叫沈曦宜,许是令沉佑又要搞什么特殊的。

沈曦宜内心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容雅甩开莲清,把她拉到一角落处,看着四下无人,才小声说道:“五小姐可别大声言语,我是偷偷跟来的。”说着从神神秘秘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火红的薛涛笺,道:“五小姐,这是我家公子给你的。”

沈曦宜将信将疑地接过薛涛笺,知道那薛涛笺蕴含的,乃是男女之间缠绵的情丝。

如今令沉佑大婚在即,他居然要送给她这个?难道自己那一巴掌抽轻了?

还真是讽刺呢。

沈曦宜沉声道:“容雅姑娘,你找错人了。这封信,是交给我长姐的吧?”

容雅顿时一急,道:“五小姐,你明明知道我家公子心里的那个人是你,却又为何顾左右而言他,故意伤公子的心呢?”

沈曦宜撇过头去,道:“容雅姑娘说的哪里话。三日后,便是令公子和我长姐的大婚。如今双方长辈已应许,嫁妆已收,名正言顺,天作之合,令公子将薛涛笺送给我这个妻妹又算怎么回事?”

容雅从怀中掏出一张手绢,“沈小姐难道忘了这张手绢吗?山有木兮木有枝,小姐心中明明爱慕我家公子,却又为何忽然改变主意?”

沈曦宜猛然见那手绢一惊,这条手绢,应该是在十六岁的及笄礼上,她信手所写。后来这条手绢便丢失了,遍寻不到,原来是被令沉佑捡走了。

不过遗失手绢是她重生之前的事,是她改不了的。

沈曦宜接过手绢端详半晌,道:“姐夫他……是因为这个误会了吧?这条手绢,并不是给他的。”

“不是……”容雅赫然一惊,“奴婢替我家公子敢问小姐,您是已经有了心上人吗?”

“心上人?”沈曦宜冷哼一声,婉转笑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是一个闺中女子,岂敢说出心上人这样的话?令公子若着实想娶我,不如直接去求父亲。”

容雅咬咬牙,“那么姑娘,是铁了心地不理我家公子了?”

沈曦宜真是恶心令沉佑想娶一对姐妹的想法,直言道:“我跟他,今生断无可能。容雅姑娘回去吧,把我的话告诉他,叫他好自为之。”

容雅见她把话说到这份上,只得颓然离去。

沈曦宜深吸一口气,重蹈覆辙这种事,她是万万不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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