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却是她站在路边上孤寂的身影,还有不顾一切只抓着藤条就要下山坡去的样子。那副不要命和失魂落魄的样子,还真香他当初看到的。

他的心,像突然张开了一个大窟窿,风呼呼的往里灌。随即又涌起极大的嘲讽来。

闭着的眼睛,总没有出卖他此刻的心思。只一会儿,就进了小镇,那医生却早早的就睡下了。

开车的那个青年敲着门,一边用方言说着什么,一会儿那人就披着一件外套开了门。

扶进屋内,刚准备好酒精准备消毒上药,严越却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我自己来,你看看她。”顺带又提醒了一句“脚”。言简意赅。

言商这会儿,才注意到自己的右脚鞋子不知什么时候掉了,现在站在地板上有冷又疼。医生扶着她坐下来,抬起脚在热水里一洗,再一看就发现一些细细的伤痕,被什么东西划的,不深,只是冒着小小的血珠。

老医生一边帮她消毒,上药,眼神偷偷打量着另一边的男人。这么能忍和狠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伤口那样深,又看起来极为吓人,肉都翻出来了。男人却不动神色,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消毒,清理完血液和粘上的泥土,又把消炎药敷在上面,利落的包扎。

老医生暗暗心惊,对自己都能这样狠,那心肠得有多硬?

言商其实并不严重,除了轻微的刺痛,再没有感觉。坐在一旁看严越包扎伤口。

“你手机带了吗?”问言商。

言商的手机早就掉在地上摔碎了,只得摇头。旁边的那个青年随即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严越接了过来,给浅白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进山里来。

浅白应该是不放心他们的处境,要现在就进来,严越说:“明天再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把手机递给那小哥的同时,又道:“方便再送我们进山吗?”

小哥明显一愣,怎么还要进山?看到严越一副坚持不好商量的样子,便应允下来。

临上车又提醒:“要不就在我家住下吧,我家地方大着呢?”

“不麻烦了。”他果断的拒绝,言商跟在他的身后,看他不方便,本想扶他一把,可严越双手抓住车门就上去了,和没事儿人一样。

她收回了手,也跟着上车。

送到的时候,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只有冷意。严越已经下车,却回头对那个小哥说“今日不方便,来日必当重谢。”那小哥忙摆摆手,说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只是诧异,这所房子,怎么突然住了人进来?

不是已经空置几十年了吗?努力的回想,自己小时候贪玩跑进了这里,第一次发现了这座房子,里面住着一家三口。

肯定不是山里人,都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可惜当时隔的远,没有看清他们长什么样?

那小哥看着进屋的两人,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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