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把白色高尔夫球放置于球座上,起身远离。

罗德里格斯伯爵一身白色休闲装,头戴白色遮阳帽,挥杆高过头,从右肩大旋转击球,白色球高抛出去,掉落在平整细嫩的草坪上,继续滚动一段路。

侍者把黑色双筒望远镜递来,罗德里格斯伯爵接过,观察落球情况。

白色球在距离球洞大约2的位置停下了。

有一片石楠花和金雀花簇拥的球道,段行扛着锋利太刀,昂首挺胸穿过,朝罗德里格斯伯爵的方向走来。

“还差一点。”罗德里格斯伯爵放下黑色双筒望远镜,还给侍者。

段行过来了,把锋利太刀搁置于白色实木圆桌上。

罗德里格斯伯爵似乎意识到有人来了,回身看了眼。

“段管家,你来了啊。”罗德里格斯伯爵,走过去,“叫你亲自过来,是因为你家里寄来了一封信,家书,珍贵如金。”

“家书?”段行微愣。

家,那个黑色的地方,埋葬在记忆的最深处,他最想忘却的地方,却又记得最深,深到骨子里。

“你这个不孝子,你干嘛,谁允许你进来的,院子里站着去,我们家书香门第,个个饱读诗书,不知怎么就出了你这个异种?”他老爸,外表很温和的男人却着厉声厉色的言语。

偌大的长条栗红色餐桌上,一大家子人都低头闷头吃饭,一声不吭。

“你要是再胡作非为,以后晚饭就都喝西北风吧。”他老爸呵斥。

……

“行,我已经跟你哥领证了。”

他发誓非她不娶的女人,与他有长达10多年感情纠葛的女人,以平淡无奇的语气,着如雷炸响的言词。

事前,他浑然不知。

他在灯火璀璨的高架桥上,呆若木鸡,现场全是拍摄器材。拍摄似乎已经结束了,剧组的人正在收拾东西。

他喜欢的女人,如今的嫂子,钟如梦,是一个赌上一生,也要打造出一个美丽新世界的女导演。

他喜欢这个女人豁出性命,也要追寻梦想的勇敢,他也甘愿为她赴汤蹈火。

只是,他想不通,这女人怎么会选择他那近乎迂腐的大哥,一到晚就知道唯唯诺诺,之乎者也,他以为这女人是跟他一样的,为了追梦,不顾一切,敢于捅破际。

但那只是他自以为是。

……

罗德里格斯伯爵似乎看出了段行的异样,问:“怎么了,你家里寄来家书很奇怪?”

“没。”段行回神,恢复了常态,“只是有些好奇,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现在在这里当管家的,我从来没告诉过他们我的行踪。”

“从来没告诉过他们你的行踪?”罗德里格斯伯爵微诧异,想了想,:“你跟家里关系不好?”

段行想了想,:“我在家里从捣蛋,不太受待见。”

侍者从白色桌子上拾起金色的信封,很薄,双手递来。

“给段管家。”罗德里格斯伯爵。

段行接过金色信封,想了想,只是抓在手里,没有撕开。

“还有什么事吗,伯爵?”段行问。

“我还以为你会当场撕开,迫不及待地看呢。”罗德里格斯伯爵风轻云淡笑。

段行陷入沉思,但似乎并没有回答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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