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那就走吧,我也该回家了。”
说完,白岑岑自顾自的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孟陆看到她把保养品全都拎走了,心里那深深的歉疚总算得到了一丝慰藉,跨着大步也跟着走了出去。
走到自己的车子前面,白岑岑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对孟陆说,“就此别过吧。这些东西既然你送给了我就是我的了,我想怎么处理你应该都没有意见吧?”
说完,白岑岑完全没有给孟陆回答的时间和机会,直接将手中那几个大礼盒扔进了面前的垃圾箱里。
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刚一坐进车里,白岑岑的眼泪就像开闸了的水龙头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流,越来越朦胧的双眼让她根本无法看清眼前的道路,可她却丝毫没有想要把车子靠边停下来的念头,而是顶着一张模糊的视线,奋力猛踩着油门,将车速飙升到最高。
曾经有好多次,白岑岑都发誓,那一定是她最后一次为了孟陆而流泪,可她发现,自己的誓言好像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之后的之后,她不仅还为孟陆哭过,而且还哭了不止一次两次。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在白岑岑的车子开走很久很久之后,孟陆依然还目视着白岑岑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的愣在原地。
其实白岑岑骂他骂得一点都没错,他真的就是一个毫无担当的男人,明知道自己给不了她承诺,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见她想关心她想招惹她。
想到这里,孟陆真的很瞧不起自己的自私,愣了愣,他便探着身子把刚才被白岑岑扔进垃圾桶里的保养品一件一件的捡了出来。
孟陆他并不是舍不得这几个钱,只不过是想捡回这些东西,给自己留个念想罢了。
吃过晚饭后,软软因为还要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收拾一下,所以很早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环顾了一下自己这间从里到外全都粉粉嫩嫩的房间,软软瞬间皱起了眉头,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切都显得有些刺眼。
从前她是那么那么的喜欢粉色,每次和萧夫人一起去逛家居用品店,她眼中就只看得到粉色的东西。可现在经历了那么多的风浪后,软软感觉自己那颗遍体鳞伤的心已经老成了许多,再也配不上粉色这样专属于少女的颜色了。
软软呆呆的愣了一会儿,拉开装被子的柜子,从一大堆粉色的床单被套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套白色,准备拿出来换上。
正当软软把被套从柜子里抱出来时,恰巧路过她卧室门口的萧夫人立马惊叫出声。
“我的小祖宗!家里有这么多人,你要拿什么东西就喊我们一声嘛,你可别忘了你还怀着孕呢!”
“妈妈,你也太夸张了一点吧……我不过就是拿个床单被套,只是看起来很篷显得很大而已,又不重。”
“哦哦哦,原来是被套啊。我刚才在门口也没怎么看清楚,我还以为你在拿那些很重的被子呢,把我给吓了一跳。”
说到这里,回过神来的萧夫人突然说道,“软软,你这是要换被套吗?不用换了,床上那些都是干净的,我早上才特地打电话让阿姨给你换的干净被套。虽然你跟我儿子结婚之后你们都很少回来住,但是你们俩的房间平时阿姨都有在打扫。”
“妈妈这些我都知道,你不要多心,我并不是在嫌弃被套不干净,只是可能因为和怀孕有关吧,我现在已经不太喜欢粉色了,多看几眼粉色的东西我都会眼晕。”
“对对对,这个问题怎么被我给忽略了啊?孕妇在怀孕之后喜好确实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就像我以前特别不喜欢吃鱼,但是自从怀上了萧腾之后,每天每顿都必须要吃两口鱼才能下咽呢!”
听到萧夫人说起她怀孕时候的事情,母性泛滥的软软不自主的摸着自己的孕肚,眼神很是柔和。
“唔……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先把被套换下来,像是窗帘还有其他的一些摆设,就只能慢慢再置办了。”
“谢谢妈妈,我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
“傻孩子,怎么能说这么见外的话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妈妈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能有个女儿,每一次妈妈带你去买这些装饰品的时候,我都感觉特别幸福。”
隔壁。
萧腾和软软婚房的卧室,正好和软软在萧家的卧室相对。
萧腾一到家就径直回到了卧室,刚一推开卧室门,他就隔着两个正好相对的阳台,看到了正在对面整理行李的小丫头。
当初萧腾因为自己工作的特殊性,所以将他和软软的小家位置选在了萧家隔壁。照目前看来,这大概是萧腾觉得自己做过最明智的一个决定了吧。
目不转睛的看着小丫头挺着五个多月的孕肚忙上忙下的样子,萧腾心疼的眉心深锁,好想干脆直接从阳台上跳过去帮帮她。
可是刚看了没一会儿,萧腾的脸色渐渐变得越来越难看。
他的小丫头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被套打算做什么?
是要换被套吗?但她应该很清楚妈妈在她回来之前已经给她换好了干净的吧?
走到阳台最末端,萧腾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刚刚被软软从床上换下来的那床被套,整颗心突然像被人狠狠揪了一下似的,刺痛难耐。
换好床单被套后,萧夫人在软软的脸上捕捉到了一抹明显的倦意,让她很是心疼。
“软软,剩下的那些东西你明天再整理吧。坐了那么久的车,之前又进过两次医院,今天你就早点休息吧。”
“好的妈妈,我知道了。”
“浴室里面我找人给你安装了扶手和防滑垫,拖鞋也换成了最防滑的一种,不过你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就叫我,好吗?”
“嗯,谢谢妈妈。”
“傻孩子,跟妈妈说什么谢谢。”
把萧夫人送出卧室后,软软走到窗边准备拉窗帘换衣服,突然出现在她视线中的黑影差点没把她的魂儿给吓掉,吓得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身子,还小小声的惊呼了一声。
借着从她卧室内透出去的灯光,软软撑起胆子仔细瞅了瞅那个黑影,当她隐约看清萧腾那张犹如雕塑般的容颜时,她才总算是解除警报松了口气。
她也真是够笨的,她怎么就忘了自己的阳台对面正好就是从前她和萧腾的卧室了呢!能出现在对面卧室里的黑影,除了萧腾以外,还能是谁?
只是,着实被吓了一跳的软软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
只见她气冲冲的回到卧室随手拎起一个抱枕又回到了阳台,在打开阳台吊灯的那一瞬间,飞快的将手中的抱枕扔向了对面。
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萧腾的脑袋。
“萧腾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大半夜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而且还不开灯,你到底是想吓死谁啊?!”
砸中了萧腾脑袋的那个抱枕随即从萧腾身上滑落到了他的脚边,可萧腾却一点都没有恼怒的征兆,反而嘴角带笑,非常温柔的看着软软,看得软软后背发麻。
“萧腾,你该不会是被我给打傻了吧?你都被打了怎么还笑得出来?”
“被你打一下有什么关系?我就当是陪你做饭后运动了。”
“嘁……我看你这个人是真的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我可警告你哦,你下次要是再像现在这样不开灯的站在那吓我,我还打你!哼!”
噘着嘴巴恶狠狠的扔下这句毫无威胁力度的狠话后,软软便转身返回了卧室。
原本,她走到阳台里面的窗前是为了拉窗帘,可是发现萧腾在对面时,她竟然舍弃了拉窗帘这件事,索性跑到了洗手间里去换衣服。
为什么呢?
因为不忍。
如果她明知道萧腾在对面她还故意拉上了窗帘,这样的行为一定非常伤人吧?
软软承认,尽管她之前那么坚定要和萧腾分开,但是从她踏进萧家的那一刻起,仿佛一切都改变了。
她会心软,也会心疼,喜欢在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和萧腾对着干,但却讨厌自己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尖锐。
萧腾看到软软直接回了卧室并没有别的举动,心里产生了一丝疑问。
刚才他明明看到小丫头是准备过来拉窗帘的,怎么窗帘都没拉又回去了呢?
是她本来就没想要拉窗帘是他猜错了?还是她忘记了拉窗帘这件事,等会儿会再重新过来拉上呢?
当然,萧腾更希望的是,软软本身是过来拉窗帘的,但因为看见了他所以不忍心将窗帘拉上。
果然,当软软洗完澡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后,萧腾看到她在卧室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都并没有过来拉窗帘。
刚才软软不也说,不准他下次再这样不开灯吓着她,但是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极端的排斥他不让他在对面看她,不是吗?
这样一想,萧腾阴冷了一整天的心瞬间明朗了许多。
洗漱完了之后,软软依然没有睡意,于是她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懒人沙发里,继续整理起了行李箱。
而她坐着的那个位置是在窗户的最佳视野里,刚好能够让萧腾透过两个阳台,清清楚楚的将她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软软不知道萧腾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如果她能随时都感觉到萧腾就在自己身边,她的心才会踏实。况且刚才分明就是萧腾在“偷窥”她嘛,若是以后萧腾提起了这件事,她也一定打死都不会承认是自己故意没拉窗帘的。
想到这里,软软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忍不住偷笑了起来,感觉自己真是越来越会使坏了。
可越使坏,她的心情就越好,心情越好,她肚子里的宝宝才越能够健康成长。所以就只好继续再作一下萧腾喽。520520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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