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腾,萧夫人,白祯,三个人几乎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分明是同样的一句话,却因为白祯的声音夹杂在里面而显得有些不和谐。168168jxs
“孕妇和胎儿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虽然胎儿这次没有大碍,但是你们这些家里人一定要多多注意,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谢谢医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孕妇前几天才见红进过一次医院,如果照你们这样折腾,就算是把我们医院给拆了恐怕也救不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医生分明是记得萧腾前些天威胁他们的那些话,总算是找到合适的时机又给萧腾还了回来。
不过萧腾并没有恼怒,只是一脸严肃和心疼,一声不吭的同护士们一起把软软送进了病房。
他萧腾的确一贯行事狠戾,但他还没有昏庸到连医生言辞激烈的关心也会发怒的地步。
明知道软软并无大碍只是睡着了而已,可萧腾还是第一时间握住软软的手不松开,轻抚着她熟睡的容颜,心里很不是滋味。
萧腾很清楚,因为他的特殊身份和萧家背后的权势,他们一家人很容易被仇家或者丧心病狂的歹徒给盯上。而作为家里最没有杀伤力的软软,她自从进了萧家,真的是三天两头都在经历这些惊险的事情。
在过去的四个月里,软软脱离了萧家,表面挺着大肚子流落在外很辛苦,但事实上她也因此远离了所有危险的事情。
现如今,因为萧腾找到了软软,才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软软就莫名其妙身陷囹圄。
对于软软来说,萧家和萧腾就像一个巨大的火坑,让她在里面受尽了痛苦和煎熬,可就算是这样,萧腾也不愿意放开软软的手让她走。
萧腾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也知道就算他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软软也不可能把她保护得万无一失,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除了拼尽他所有的能力去保护她宠爱她之外,他萧腾就算是死,也不会做出任何的退让!
想到这里,萧腾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软软的手捏得有些疼,使得睡梦中的小丫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下意识想要把手从萧腾的手中抽出来。
萧腾感觉到了软软的抗拒,立马减轻了手上的力道,俯下身子,在软软的额头上落下了一记浅吻,以表歉疚。
病房外,孟陆挂掉电话后敲门进来,萧腾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打扰软软休息,轻声道,“出去说。”
“,我在过来之前把已经被您制伏的歹徒全都交给了相关部门,刚才他们打电话来汇报说,已经审讯出了结果。”
“说。”
“歹徒的头目叫李盛霖,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七年前在抓捕坏事团伙……”
“我记得,说重点。”
“是。据李盛霖交代,他就是因为当年他儿子的事情专程来找您报仇,他说就是想让您也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这就是他的全部目的。”
萧腾面无表情,锋利的眼神里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不,没这么简单。”
孟陆看着萧腾那双若有所思的深邃眼眸,有些不解。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请恕孟陆直言,您当年在逮捕李盛霖的时候,虽然是他自己用他儿子给他挡了一颗子弹,但是对于他这种极端分子来说,他可不会把儿子丧命的责任安到他自己的头上,反而会把您视为他的杀子仇人。照这么来看,他理应是来找您寻仇的吧?”
“换做你要给你儿子报仇,你能忍得了七年才来?”
“也有可能他这七年都在养精蓄锐,等待自己变强大再来找您寻仇。”
萧腾冷着脸,了然于胸的摇头说,“他今天的行为属于自杀式袭击,根本没打算活着逃出去。一个一心想求死的人,需要花七年时间来变强大?”
“,您的意思是,李盛霖他的目的不是来报仇的?”
“他是来报仇的。”
孟陆越听越不明白,只得试探性的问道,“,您是不是已经想到什么线索了?”
“李盛霖这七年来一直有想报仇的想法,但从未真正想过要实施。眼下有两个可能,第一,有人刺激怂恿他促成了这次袭击,第二,有人诓骗他损失了巨大的人力财力,并把这笔账安在萧家头上,让他重新燃起复仇的欲望。”
“您分析得没错,我正要向您汇报,李盛霖这几年都在做小本生意,虽然赚得不多,但是从来都没有亏损过。可是最近小半年内,他经人介绍将自己的全部积蓄拿出来做了一笔投资,而这笔投资正好在前几天宣告失败,现在的他可谓是身无分文,还背上了一笔巨额欠款。”
“他投资失败的具体时间是哪天?”
“具体时间是……”孟陆拿出刚刚出炉的调查资料翻看后回答道,“五月二十六日……也就是……您刚找到夫人的第二天。”
萧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照这个方向继续查,主动找到李盛霖谈投资的人一定有问题。”
“孟陆不明白的是,李盛霖的这次投资是从小半年前就开始了,那个时候您和夫人都还没有结婚,那么那个投资的人如何能精准的算到在半年后的今天找到夫人来复仇的呢?”
“这个人不一定能精准的算准时间,但他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您是说,这个幕后黑手在背后准备了很多个事件,虽然他控制不了每个事件发生的时间和顺序,但他却做好了一定会让这些事件发生出来的准备,对吗?”
“嗯。”
“那依您所见,这个幕后黑手会是姚景尘吗?”
萧腾并没有直接回答孟陆的问题,而是愣着眸子顾左右而言他,“你先顺着刚才我说的方向去查,姚景尘也要盯紧。”
“是”,孟陆恭敬的向萧腾敬了个礼后,转而把视线放在了萧腾的手臂上,关切道,“,现在夫人已经确定没有大碍了,您的手臂也该去包扎一下了。”
萧腾站在软软的病房门口,透过透明的玻璃门看了一眼病房中熟睡的容颜,眼里一柔,推辞道,“我等会儿再去。”
顺着萧腾的视线,孟陆捕捉到了他眼中的舍不得和不放心,于是主动提议说,“,要不我去把医生请过来,让医生就在夫人的病房里给您包扎,行么?”
萧腾一听说不用离开软软,立马就答应了孟陆的提议。只是,等孟陆转身准备去请医生的时候,萧腾再次叫住了他。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现在回一趟市,去把白岑岑请过来。”
孟陆一听到白岑岑的名字,心里一下就慌了,不由得睁大了双眼情绪激动的看着萧腾。
“,您不是答应过我不再追究白岑岑,只惩罚我一个人就行了吗?岑岑她年纪还小不懂事,请您……”
“我说的是请,请她来劝劝软软。”
“哦……对不起,我误会您的意思了。”
“既然那么放不下她,就好好想想你到底做得对不对。”
“嗯。那我先走了。”
萧腾面无表情,换做平时,他肯定毫无兴趣多管孟陆的闲事,但现在他一想到自己和软软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不禁也希望自己的兄弟和妻子的闺蜜能有一个好结果。
萧腾在包扎手臂上的伤口时,熟睡中的软软不禁皱起了眉头,整个人的状态也变得有些不安分。
萧腾中断了医生给他包扎伤口的动作,紧张的凑过去查看软软的状况,等他确认软软并无大碍只是在做噩梦后,他把还没有给他包扎完伤口的医生请出了病房。
然后坐到病床上,轻手轻脚把的软软拥进了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他。
只是,萧腾的安抚不仅没有起到好的作用,甚至还因为他手臂上浓重的血腥味,将软软噩梦中的画面变得更加糟糕了些。
起初,软软只是梦到了爸爸和爷爷,以及爸爸和爷爷去世前,她在公司大院里那些美好的时光,并且那些美好的时光里,全部都有萧腾的身影。
可是突然画面一转,她竟然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场景里,在这个场景里,不仅有爸爸和萧腾,还有着一群她不认识的人。
梦里的软软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游走在这个场景的边缘,却丝毫没有妨碍她将场景里怒目对视着的萧腾和爸爸看得清清楚楚。
突然,场景里的爸爸和一群人一起一边躲避一边狂奔了起来,落荒而逃的样子很是狼狈。爸爸跑起来后,对面的萧腾和一群人竟然也狂奔了起来,仔细一看,萧腾的手中还多出了一把手枪!
旁观着一切的软软突然慌了。
最开始她并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场景里,可是当她看到萧腾手中的那把枪时,她瞬间明白了。
只要萧腾一开枪,她的父亲立马就会倒在血泊里中枪身亡!
软软像疯了一样狂奔到萧腾面前,哭喊着请求萧腾不要开枪,可萧腾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根本就没有搭理她。
突然一声巨响,软软根本来不及反应,爸爸就已经倒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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