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公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她笑道。

“祝长公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五彩神鸟重复说一遍,一边说一边点头,憨态可掬。

这祝福之语,这举止神态,令人捧腹大笑。

唐若琳兴奋地站起来,道:“好漂亮的小鸟。我也要玩玩。”

凤云卿道:“郡主吹口哨便可。”

唐若琳吹了一声口哨,五彩神鸟便飞到她的手腕上。

“鸟儿鸟儿,你叫什么名字?”她对着五彩神鸟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五彩神鸟重复道。

“我为你取个名字,就叫小彩儿。”唐若琳笑得眉目弯弯。

“小彩儿,小彩儿。”五彩神鸟的鸟头动来动去,眼珠骨碌碌地转动。

众人大笑,都看着这只有趣的五彩神鸟。

北影潇忍不住泼冷水,“会说话的鸟有什么神奇的?鹦鹉也会说话。”

凤云卿吹响口哨,五彩神鸟立即飞起,在半空飞了两圈,接着停在唐若琳的宴案上,正好停在苏轻亦的酒杯上,唧唧地叫了两声。她又吹口哨,五彩神鸟又飞起,这回落在长公主的肩上,欢快道:“长公主,长公主,长公主。”

长公主侧着头看着自己肩上的五彩神鸟,愉悦地笑。

最后,凤云卿把它关进鸟笼,交给长公主的侍婢。

寿宴继续,七个舞伎进来献舞,跳着柔美的舞。

唐若琳还在回味五彩神鸟带来的惊喜与好玩,苏轻亦却神色淡淡。

苏冰烟、苏冰舞同案,对视一眼,目光冰寒:时机到了,就看苏轻亦怎么死!

长公主府的侍婢为宾客添酒,一个侍婢为苏老夫人添酒,却不当心把酒水洒了,苏老夫人的衣裳湿了一大片。那侍婢跪在地上求饶:“老夫人恕罪,奴婢是无心的,老夫人恕罪。”

长公主管教下人甚严,但凡在这么重大的场合,下人出错,就再也没有机会留在府里,必定是逐出府去。因此,这个侍婢意识到自己的下场,吓得跪地求饶,求苏老夫人开恩。

长公主严厉地喝道:“混账东西,还不滚下去?”

苏老夫人慈和道:“罢了,长公主就看在老身的薄面上,饶了她吧,她是无心之失。”

那侍婢使劲地磕头,“谢长公主开恩,谢老夫人饶恕。”

之后,她连爬带滚地下去了。

没有衣裳更换,不过也需整理一下,苏轻亦过去搀扶着祖母,退出花厅。

花厅西侧有一个歇息的房间,苏轻亦、苏老夫人来到这房间。苏老夫人坐在椅子上,苏轻亦用丝帕擦拭她衣裳有酒水的地方。

“祖母,衣裳湿了,这时节天还冷着,如何是好?”

“无妨,这是外面的衣裳,进不到里面。”苏老夫人不在意道。

苏轻亦担心,湿衣裳的寒气进入人体,祖母年纪大了,受寒气侵袭而受寒那就不好了。

苏老夫人摸了摸潮湿的地方,笑道:“就这样吧,去花厅。”

这时,苏冰舞和苏冰烟走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府里的侍婢。一个侍婢双手捧着一件外衣,一个侍婢端着一杯热茶。

苏冰舞笑道:“祖母,方才长公主吩咐下人送来一件外衣,这外衣是长公主的旧衣,长公主说了,倘若祖母不嫌弃,便先换上。”

苏老夫人是个随和的人,便同意先换上长公主的旧衣。

所幸苏老夫人的身形并没有发福得厉害,这件外衣穿上去正好,不嫌小。

苏冰烟也笑道:“长公主说府里的下人手脚不麻利,特意吩咐下人送来一杯参茶让祖母去去寒。五妹,伺候祖母饮茶。”

苏轻亦没有多想,从侍婢捧着的金漆木案端起茶盏,伺候祖母喝了半杯。

一切收拾停当,众人回到花厅。

……

坐在唐若琳身边,苏轻亦这才看见,斜对面多了一个人,北影寒。

他不是不来了吗?怎么又来了?

长公主特意为他加了一只宴案,他一人独享一案,倒显得与众不同。

此时,他悠然独酌,一杯接着一杯,雪颜宛若历经千万年的极地冰川,只有亘古不变的冰雪之色。

他并没有看她,不过心里全是她,酒入愁肠,却丝毫消不了他的愁绪。

虽然他吩咐夜鹰不必再暗中保护轻儿,可是没过两日他就后悔了,轻儿的安危他如何放心得下?因此,他吩咐夜鹰暗中保护她,不过要更加小心,千万不能让她发现。

不久前,夜鹰跟他详细地禀报她与六皇子、隐王如何嬉闹、如何开心、如何欢乐的神色,他按耐不住了,他必须来看看她究竟怎样的开心欢乐!

她就在前面,一抬眼便可看见,可是,他竟然不敢抬眼,竟然不敢看她。因为,他担心看见的是一张冰冷无情的小脸,更担心看见她那双全无自己的水眸。

多日不见,北影寒很想、很想她,想得心里苦涩,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死死地抱着她,不让她离开自己。

苏轻亦只是看她一眼,便不敢再看,担心自己控制不了。

一见他,她的心跳就加快,越跳越快,她全身的血液就沸腾起来,奔涌如潮,连带的脸颊和脖子也热起来,热烘烘的难受死了。

你妹的!

要不要这么没节操啊!

凤云卿看着北影寒,目眩神迷:北影寒,很快你就是我的了!陛下那边,我会帮你暂时瞒着,但苏轻亦这贱人,必须除去!否则,陛下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她!

舞伎挥着长长的水袖,满眼锦绣里,忽然,苏老夫人往一侧倾倒,嘴角流出青色的血。

最先发现的人是苏轻亦,因为距离最近。她奔过去,扶起苏老夫人,小脸布满了担忧、焦虑,“祖母……怎么会这样?”

这似乎是中毒的迹象!

当即,长公主吩咐侍婢去传府医。

寿宴惊乱,众宾客窃窃私语,热议如潮。

叶氏带着苏冰舞、苏冰烟围过来,忧心忡忡,不少人也围在四周,观看这令人震惊的中毒一幕。

北影玄挤过来,语声略急,“本王略懂医术,本王给老夫人把把脉。”

苏轻亦把祖母的手递给他,他搭上手脉,凝神细思。

北影寒冰寒而犀利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庞,冷静地观察众人的表情与举动。

凤云卿不由得冷笑,这可真是好笑,苏老夫人居然中毒了。

“王爷,母亲怎样?”叶氏担忧地问。

“是啊,这迹象像是中毒,究竟是不是中毒?”长公主也忧心地问。

北影玄松了手,沉沉道:“老夫人确是中毒,眼下本王还不知老夫人身中何毒。”

苏冰舞适时道:“祖母在寿宴中毒,还请长公主给我们苏家一个交代,彻查清楚。”

苏冰烟委婉道:“长公主,我们相信这是意外,不过总归要查清楚为何会中毒,是不是?”

长公主面露坦荡之色,凛然道:“这是自然。府医,速速清查老夫人吃过的膳食酒水。”

府医刚刚赶到,立即受命清查膳食酒水。

这时,苏老夫人的脸庞变成青色,而且她握着自己的脖子神吟:“啊……啊……”

好似有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要掐死她,这痛苦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悯。

苏轻亦担心道:“祖母的脸变成青色,嘴唇也变成青色,怎么会这样?”

“这剧毒应该是青丝引。”北影玄嗓音沉重,面色也凝重。

“你有办法解毒的,是不是?”她焦虑地问。

苏冰舞与苏冰烟对视一眼,目光微闪,隐王的医术好生厉害,竟然瞧出这剧毒是青丝引。

众人对“青丝引”这个剧毒的名字很陌生,北影玄一边解释一边在苏老夫人身上戳了几下,封住她的心脉,手法娴熟而利落,“此种剧毒乃南越国所有,由七种剧毒之物提炼而成。身中此剧毒者,口吐青血,面泛青色,咽喉似被青丝缠绕,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玄儿,速速为老夫人解毒。”长公主着急道。

“我不知此种青丝引由哪七种剧毒之物提炼而成,研配解药需要时间。”他的语声越发急促,“而一旦中了青丝引,倘若一个时辰之内没有即使服用解药,便……回天乏术。”

“王爷,求你救救母亲,求你想想办法……”叶氏悲戚地恳求。

苏冰舞、苏冰烟也恳求他一定要救祖母,苏轻亦运起内力,传音给北影寒:“你带金苏神针了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北影寒心神一震,好似被雷电击中,竟有一种心魂悸动的感觉。

金苏神针是随身携带的,他取出来递给北影玄,在他耳畔低声道:“金苏神针,借你一用。”

北影玄又惊又喜地接过金苏神针,看了一眼,接着刺入苏老夫人的生死大穴,护住她的心脉,保住一命,不过希望能解毒。

“这金针能为祖母解毒吗?”

苏冰烟别有深意地问,第一次与他靠得这么近,几乎感觉到他的呼吸,她的心砰砰地跳,都快跳出来了。笔下文学88glg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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