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郑国公不嫌弃,那以后呢?能保证将来几十年一直不嫌弃吗?因此,把脸蛋整漂亮点,是多么重要啊!

良辰笑道:“郑国公是正人君子,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就这一点,郑国公就把荣安侯爷甩出几条街,郑国公值得嫁。

“我要睡了,你们都去歇着吧。”

苏轻亦不想再讨论这个事,径自躺下睡觉。

可是,还有一件事相当的头疼晋阳郡主伤成那样,瑞王一定会追究!而瑞王会不会认定这件事与她有关呢?

……

苏冰烟在郑国公府被晋阳郡主伤了嘴唇和脚趾,必须卧榻静养半个苏。

苏冰舞和苏轻亦都去看望过,送了补药,聊表姐妹心意。

这日,佳期上街去买日常用物,苏轻亦想着两三日没出门了,便也跟着上街逛逛。

这一路,佳期负责买,苏轻亦负责闲逛,这里看看,那里看看。逛了一个时辰,她们到一家茶楼歇脚饮茶,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

佳期吃着刚做好的菊花糕,“五小姐,这菊花糕味道不错,待会儿走的时候带几个回去给良辰尝尝。”

苏轻亦点头一笑,“那就多买一些吧,给祖母送去一些。”

佳期唤来伙计,吩咐了一番。

这时,中间那桌客人换了一批,说话声很大,正在说郑国公选妻一事。

“我听说郑国公选了苏家最丑的女儿为妻,过阵子就要迎娶进门。”

“可不是?苏家两个女儿同时入选,没想到郑国公会选中那个丑姑娘,太不可思议了。真不知郑国公是怎么想的。要我选,肯定是选苏家大小姐,窈窕淑女,美艳端庄,半夜醒来只会雄纠纠气昂昂。”

“若是娶了那丑八怪,半夜醒来还以为见到鬼。”

三个布衣男子哈哈大笑,惹得隔壁桌的客人也凑过去闲聊。

有人不屑道:“郑国公只是选了那个丑八怪,陛下又没下旨赐婚,保不准郑国公会反悔。”

“我有个兄弟在郑国公府当差,选妻那日,郑国公对所有参选的名门闺秀说,苏家五小姐是他的人,谁欺负她、伤害她,就是与他为敌。还没过门呢,这维护未来妻子的架势倒是不可小觑。”

“我觉得郑国公选中那丑八怪,肯定是别有用心。”

“什么别有用心?你知道?快说快说。”

“你们想啊,苏老夫人最喜欢谁?最疼爱谁?丑八怪啊。而且苏老夫人还给那丑八怪准备了价值甚巨的嫁妆,挥霍三辈子都挥霍不完。郑国公选中丑八怪,就是为了那些嫁妆,不然不可能放着美艳温柔的苏家大小姐不挑啊。”

“可是,郑国公圣眷正隆,又不缺那些嫁妆。”

“还有还有,郑国公娶丑八怪为妻,往后就可以纳无数小妾暖床,尽享齐人之福……”

“娶苏家大小姐,也可以纳妾啊。”

“那可不一样,苏家大小姐貌美如花,郑国公纳妾,她必定要管管。而那丑八怪,因为自己长得丑,有什么资格管?是不是?”

“此言有理,此言有理。”

众人哈哈大笑。

佳期气得小脸发黑,怒火腾腾,想过去理论几句,却被主子按住了。

她素来隐忍,这次却忍不住,气愤道:“五小姐,这些人嘴巴太贱了,奴婢去教训教训他们!”

苏轻亦莞尔道:“他们再怎么说,也伤不到我。”

这时,旁侧那桌的三个小门小户家的年轻女子也在议论这件事。

“郑国公是不是瞎了?怎么会挑中那丑八怪?太气人了。那丑八怪给我端洗脚水都不配!”

“不挑丑八怪,难道挑你吗?”

“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丑八怪能被挑中,我们也可以!”

“咱们的出身能比吗?人家父亲可是礼部尚书,比得了吗?”

“我家隔壁的王大婶的小女儿在郑国公府当下人,听说郑国公选妻那日,那丑八怪用狐媚之术勾引郑国公,郑国公鬼迷心窍,才选中那丑八怪。”

“真有这回事?”

“当然有啊。不然,那丑八怪那么丑,怎么可能被郑国公选中?”

“那其他闺秀就太可怜了,不仅输给丑八怪,还输给狐媚之术。”

“可不是?那丑八怪不仅长得丑,而且声名狼藉,已非完璧,哪个男子愿意娶她?她就是用狐媚之术勾了郑国公的魂,才得到这门亲事。否则,丑八怪这辈子能嫁出去吗?”

“我觉得吧,即使郑国公鬼迷心窍选了她,但陛下可不糊涂,不会让一个声名狼藉的丑八怪成为郑国公府未来的当家主母。不然,为什么陛下迟迟不下旨赐婚?”

“对对对,就是这个理儿!”

苏轻亦眉心轻颦,奇怪,怎么会有这些流言蜚语传出来?

佳期气得炸了毛,霍然站起身就要过去教训那些胡说八道的女子,不过,还是被主子按住了。

苏轻亦劝道:“去理论也没用的,浪费唇舌而已。”

“五小姐,这些人太可恶了。你别放在心上,她们是妒忌你被郑国公选中才诋毁你。”

“我没事。”

苏轻亦百思不得其解,这事有蹊跷,难道是有人故意散播这类传言?

不过,不管是谁,无论外面怎么传,她都不在乎。

本来就已经伤痕累累,再多几道伤,又有什么打紧?再者,有新的热门话题出现,这些旧的自然就没人再提起。

歇够了,她们准备打道回府,不过,佳期说要去茅房,苏轻亦便在原地等。

等了半晌,苏轻亦心生疑窦,上个茅房要这么久吗?

她正要去后院看看,这时,一个伙计坐过来,递给她一张纸条,说方才有个大汉让他转交。

苏轻亦一瞧,心神一震:欲救侍婢,速往西郊二十里处。

佳期被绑走了!

苏轻亦没有耽搁,租了一匹骏马赶往西郊。

骏马脚力快,很快就来到西郊二十里处。此处是一片树林,参天大树高耸入云,浓荫遍地,凉风吹过,枝叶沙沙地响。人一进入树林,鸟儿就扑棱棱地飞起,无端地涌起一股诡谲的气息。

她看见,远处的树上,佳期被掉在半空。

佳期看见她,着急地大喊:“五小姐,快走,不要管奴婢……”

因为,掳她的人有不少人,而且武功高强。

苏轻亦驱马慢慢过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扫向四周的眸光冰寒彻骨。

四周埋伏着不少高手,无形而凌厉的杀气围拢而来。

一片半青半黄的树叶从她面前缓缓飘落,划出优美的弧度。忽然,这片树叶转瞬之间变成利刃,灌注了深厚的内力,划向她雪白的侧颈。

内力足够深厚,再柔软的东西也能成为利刃,见血封侯。

只要被树叶碰到,至少会在雪颈划出一道轻细的长血口。倘若闪避不及,动脉便会被割破。

在这危急关头,但见苏轻亦的上半身灵巧地往左一偏,掌心蓄着内力,霎时拍出去,树叶往右边飞去,尔后急速落在地上。

“五小姐,快走啊,不要管奴婢……”

佳期看见主子差点儿受伤,焦急地大喊。

苏轻亦跨坐骏马上,全神戒备。这林子里至少有十个高手,虽然他们极力隐藏自己的气息,但她还是察觉到了。这十个高手,应该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

她继续往前,陡然,数十支飞刀从四面八方飞袭而来,仿似一片片硕大的银雪袭来,凌厉至极,刺目的银光在林子里交相辉映,映得她姣好的眉目凛冽生寒。

这飞刀的速度非常快,根本不容人思量,转眼之间就逼至身前。而且,四面八方都有,让她避无可避。无论她如何闪避,都躲不开这夺命的飞刀。

当即,她不假思索地脚蹬骏马,借力飞身而起。与此同时,雪绸飞袭而出,疾速缠住头顶的树干。她刚刚飞起,那些飞刀就互相撞在一起,发出铮铮的清脆声响。

好险!

再晚一步,命都没了。

然而,有的飞刀非常奇葩,见目标往上飞,竟也跟着往上飞袭,不达目的不罢休似的。

苏轻亦感觉到裹挟着杀气的阴风袭来,抓紧雪绸,运气往一旁飞去。

二十几支飞刀组成刀阵,长了眼睛似的,在半空追逐猎物。

而她凌空飞翔,一条雪绸宛若惊虹飞练,在嗜血的飞刀丛里自由自在地飞翔,宛若九天玄女在树林里玩耍嬉戏。只有当事人知道这其中的凶险。

佳期看见那些飞刀追逐着五小姐,有好几次那飞刀从五小姐的身边擦过,只有分毫之距,她的心跟着起起落落,砰砰地剧烈跳动,提到了嗓子眼,手脚冰凉。

苏轻亦拍出几掌,那些飞刀纷纷落地。

然而,她还没歇口气,几道人影从天而降,紧随而来的是汹涌如潮的霸道掌风,似要将她整个儿吞噬,又好像要将她生生地劈成两半。

这些雄厚的内力不可硬拼,她巧妙地避其锋芒。

“乖乖地奉上双手、双臂,我等不会为难你。”

十个高手不约而同地现身,以各种奇葩的姿势站在参天大树上,其中一个白须中年大汉说道。

苏轻亦寒声问道:“敢问阁下,你们奉了谁的命来杀我。”

“你这黄毛丫头的小脑袋瓜不是挺好使的吗?”

一个妖里妖气的黄衣女子说道。

苏轻亦猜道:“是瑞王?”

也只有瑞王,能请得动这些江湖高手。再说,瑞王必定会为晋阳郡主报仇。

“识相的,就奉上双臂双腿,否则,你这条小命就没了。”白须中年汉子粗绳粗气地说着。

“说不定是你丧命于此。”苏轻亦语声冷酷,布满了寒芒的水眸杀气大盛。恋恋lianlian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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