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北影寒眼里,这点儿速度实在不怎么样。他钳住她的手腕,令其不能再动弹。

“你能矜持一点吗?”

“对付你这种脸皮比城墙还厚、不守信用的人,就要简单粗暴!”

话音还未落地,苏轻亦的膝盖猛地往上顶起,朝着他的腰腹下方。

北影寒轻而易举地一推,把她推得转了一个圈。

唔,陪她耍耍花腔也挺有情趣的。

她想刹住的,可是完全刹不住,就这么傻傻地转了个圈。她恼羞成怒,倏然伸出两指,戳向他的双目,要挖出他的眼珠子。

他两指成剪刀,夹住她的两指她另一只手袭向他的脖子,他扣住她的手腕她气急,右脚狠狠地踩他的脚背。

其实,若北影寒真心想躲,怎么可能躲不开?

被踩得有点痛,心里却甜如蜜,他陡然伸手突袭她的侧腰,她急急后退,他迅疾地伸臂一揽,揽紧她纤软的腰肢。不过,由于后退得太急,身子已经出去,腰肢却还在他臂弯里,因此她就悲催地变成了拱形。

苏轻亦的身子往后仰,被他揽着,她正想站直身子,却有一座大山压过来。

北影寒倾身略压着她,另一只手在她的俏臀邪恶地抓了一把。

你妹的!

她急得跳脚,暴怒地推开他,“流氓!无耻!”

他像是偷到腥味的猫,看她生气的俏模样,还挺有趣的。

苏轻亦气呼呼地离他远一点,又被他骗了一回,这个混蛋就是不能相信,太狡诈了。看来今日是很难要回尽金苏神针了,只能以后再想其他办法。

“你有什么打算?”北影寒清凉地问。

“什么什么打算?”她口气不善地问。

“你被人诬陷,只有本座能救你。”

“你相信我是清白的?”

他不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苏轻亦愣住了,他竟然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不过,以他的睿智与谋略,自然很容易猜到有人布局害她,不奇怪。

好吧,看在他相信她、并且有心救她的份上,方才那笔就此揭过。

“那人布的这局,并不怎么高明,不过若要还你清白,也不是易事。”

北影寒想看看,这次她会不会再给自己惊喜。

苏轻亦打着心里的小算盘,“你真的愿意帮我?”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是否值得本座帮你。”他有点心塞,敢情她还怀疑自己呢。

“那劳烦大都督把我侍婢良辰传来,我有事吩咐她。”

“你跟本座说,不是一样吗?”

北影寒心塞得更厉害了,这个丑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她勉为其难地过去,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就麻烦大都督转告我侍婢良辰。”

听了她所说的,他心潮起伏,没想到,她所想的计策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个丑女人的小脑袋瓜还真不可小觑。

当即,他离开大牢,吩咐绝情去找良辰一起办事。

绝情公子临去之前,回头问道:“爷,这是你想的还是苏姑娘想的?”

“有区别吗?她想的不就是本座想的?”北影寒不悦地扫他一眼。

“好好好,没区别。”

绝情公子转身离去,心里忍不住腹诽:区别太大了,倘若是苏姑娘想的,那就说明她的头脑比爷好使。

这夜,时辰不早了,他办事回来,见爷还在办公,故意问道:“爷,今夜不回府?”

北影寒冰冷地瞪他一眼,“你的话越来越多了,是不是要本座拔了你的舌头?事情都办好了?”

“都办妥了。”

“下去吧。”

绝情公子退出去,躲在黑暗的隐蔽处。不多时,他看见爷终于出来,前往大牢。

他就知道爷惦记着苏姑娘,待会儿有好戏看喽。

北影寒再度来到大牢,四个狱卒以各种奇葩的姿势昏昏欲睡,惊觉有人进来,立马站起身。他们看见是大都督驾到,吓得面色大变,满头大汗,毕恭毕敬地屈身行礼:“大都督。”

被大都督抓个现形,完了,这差事还能保得住吗?

四个狱卒心里叫苦不迭,早知道今夜就不偷懒了。

北影寒略略挥手,不要他们在跟前伺候。他来到苏轻亦的牢房前,知道用什么样的力度、脚步才会不惊动她。

她合衣躺在硬木板床上,侧身而卧,睡得很沉。

他伸出两指,一道雪光击中她的睡穴,尔后他走进牢房,拇指轻轻地摩挲她细腻柔滑的雪腮。

静静地凝视她半晌,他抱起她,走出牢房。

四个狱卒看着大都督抱着姚家命案的杀人嫌犯离去,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直至大都督走了有一会儿,他们才回过神,面面相觑。

大都督居然抱着这么一个丑八怪?说好的不近女色呢?莫非这个丑八怪不是女子?也不属于雌性动物的范畴?

躲在黑暗处的绝情公子看见北影寒抱着苏轻亦进了寝房,窃笑着轻手轻脚地走向窗台。

房里,北影寒将她放在床榻上,解了她的外衣,尔后自己也解衣躺下。

陡然,他伸出两指,一道雪光追风逐苏般地袭向窗台。顿时,窗外传来一声轻呼。

绝情公子正努力地偷窥,没有防备,被那道雪光击个正着,束发倾洒开来,披散如鬼。

被发现了,他只好灰溜溜地闪了,以免被爷削了脑袋。

又是一道雪光,烛火熄灭,寝房陷入了黑暗。北影寒把她揽在怀里。

天亮前的最后一刻,北影寒把她抱回牢房,尔后回房睡了一个回笼觉。

……

苏家人早早地赶到风云骑衙门,还是昨日那些人,苏绍谦夫妇,苏冰舞等三个姐妹,自然还有良辰与佳期。也有不少百姓闻风赶来,想知道苏家五小姐究竟是不是狐妖,是不是杀人凶徒。

苏绍谦问了衙役,何时升堂审理,衙役说不知,让他们在大堂等候,还提供了茶水。

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北影寒还不升堂,苏绍谦心浮气躁,正想进去找人问问,却见衙役进来,看着是升堂的架势。

绝情公子坐在师爷的位置上做笔录,北影寒从后堂出来,坐上宝座,清冷的目光缓缓扫过。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把大堂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苏冰舞凝视着北影寒,要嫁就要嫁给这样的男子,俊美无俦,气度慑人,谋略过人,本事惊天,以一己之力成就一番伟业。她相信,他一定会位极人臣,她更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赢得他的另眼相看,赢得他的心。

两个衙役带着苏轻亦进来,早间,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囚服,未施粉黛,也没有梳发,看着比往常落魄了几分。

在良辰和佳期的眼里,一夜之间,主子变得好憔悴。

“五小姐……”

“我没事。”苏轻亦朝她们一笑。

良辰对主子眨眨眼,表示她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沈氏和苏冰歌、苏冰烟都看着她,心里的小九九出奇的一致:今日一定不能让小贱人翻身!

苏绍谦心里略紧张,想尽快知道结果,“大都督,开始审理了吗?”

其实,他心里是很矛盾的,既不想苏轻亦是狐妖、是真凶,却又不想她什么事都没有。因为,一旦她被定罪,他和苏家的声誉就会受到连累而她平安无事,他就无法拔除这眼中钉、肉中刺。

北影寒直接无视他这个人与他说的话,冷邪的目光转向苏轻亦,问道:“苏轻亦,在案发之地姚府发现你的梅花金簪和几根狐狸毛,而京兆府关捕头在你寝房搜到狐狸尾巴,罪证确凿,你可认罪?”

“民女不认罪,民女没有杀过人,也没有被狐妖附身。大都督明察。”苏轻亦语声轻柔,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大都督,五妹被狐妖附身,自然不会认罪。”苏冰烟摆出一副悲苦、着急的神色,“五妹是民女的妹妹,民女和母亲、姐姐只想把五妹救回来,恳请大都督救救五妹。”

“五妹不是有美容圣手的美誉吗?还为陛下美容呢,而且五妹会制很多美容用品。可是,昨儿回府,民女和四妹去五妹住的别苑看了看,根本找不到做美容用品的药材和东西,什么都没有。”苏冰歌正气凛然地提出新证据,“大都督,五妹是狐妖,那些美容用品是狐妖变出来的,这就是铁证。”

“狐妖大人,你放过我们家衣儿吧,就算是我求你了。”沈氏苦大仇深地哀求,扮演一个为非亲生的庶女操碎了心的嫡母。

而苏冰舞,什么都没说,痴痴地看着北影寒,忘记了一切,眼里心里只有他这个人,所有人都不见了。整个公堂只有他们两人,他坐在那儿,高高在上,卓尔不群,气度慑人,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心里、眼里,都只有彼此。庙街iajie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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