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慌他道:“等一下,我打个喷嚏。”

顿时,他停止攻击的举动,等她打完喷嚏。

苏轻亦心里窃笑,做出打喷嚏的样子,转过身,一手从袖子里掏出东西。

接着,她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喷嚏,忽的手臂一扬,红色的细粉在空中弥漫开来,而她立即闪得远远的。

北影寒没有防备,吸入红色细粉,又辣又呛,咳嗽与打喷嚏一起发作,鼻涕眼泪齐飞。所幸他反应快,早早地闭上眼眸,否则双目就一起遭殃了。

这是辣椒粉!这个丑女人竟然用这东西偷袭他!

辣椒粉太难受了,辣死了,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怒指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苏轻亦站得远远的,笑得直不起腰,一张小脸笑成一朵花儿,欣赏他被辣椒粉折磨的狼狈样儿,这形象,哪里还有半分高冷、邪魅?哇咔咔……这可是特意为他准备的辣椒粉,日苏灵镜荣誉出品,辣的级别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这回还辣不死他吗?

“大都督,快回去找水洗洗吧。”

终于整到他了,心情倍儿爽!

实在太难受了,北影寒狼狈地离去。

整个寝房充满了辣椒粉的气味,不能再待。苏轻亦抱起良辰,去其他房间睡一晚。

……

次日,早膳后,苏轻亦开始琢磨怎么缝制腰带。

一模一样的腰带?

那就是款式大小、颜色绣纹都要一模一样,可是,她哪里去找这种深紫的衣料?

不管了,她先学缝制和针线吧。

佳期的缝制和针线很好,负责教她,她认真地学了一上午,就觉得腰酸背痛、头晕脑胀,再也不想搞这种精细功夫的东西了,太考验耐心了。原本她的耐心就不怎么好。

不过,苏轻亦并没有对佳期说起学缝制、针线的目的,只说没事学着玩。

佳期是个很好忽悠的姑娘,她怎么说,佳期就怎么信。

午后,她正睡着,忽然察觉到窗外有异动,走过去一瞧,窗台上放着一叠薄薄的深紫衣料,与北影寒那件紫袍的料子一模一样。

她捧着衣料坐下来,心里默默流泪,北影寒这是要折磨死她。

原本,她还想着用没有一样的衣料为借口推掉,没想到他派人送来了,悲了个催。

昨晚她怎么就答应他了呢?这不是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吗?

好吧,为了把金苏神针要回来,她拼了!不就是一条腰带吗?有什么难的?

于是,苏轻亦不眠不休地学缝制、针线一日一夜,终于有所小成。

佳期看见她白皙手指凝着的血珠,心疼道:“五小姐,你流血了。”

学游泳,难免会喝几口水,学针线,难免会刺到手指头。虽然很疼,但苏轻亦坚持下来了。

“五小姐,好端端地学次就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奴婢帮你做就好了。”佳期说着,要把针线收起来,“不要学了,有奴婢在,你学这个也没用。”

“佳期,不要闹。”

苏轻亦欲哭无泪,以为她很想学针线吗?这不是没办法吗?

北影寒那么精明,若不是她亲手缝制,他一定会看出来。

“五小姐,这么一刀剪下去,要干脆利落,不要犹豫。”无奈之下,佳期一边教一边叮嘱。

“五小姐,你这针脚歪歪扭扭的,太丑了。”

“这绣的都是什么啊?鬼画符还是鸡蛋?”

“够了!佳期,你再说一个字,今日就不用来伺候了!”

苏轻亦羞恼地吼。

佳期笑道:“好好好,奴婢不说了。奴婢去灶房看看,五小姐你自个儿琢磨。”

苏轻亦低着头继续绣。

如若原主会针线就好了。可惜,原主从小到大备受苏老夫人的疼爱,当嫡出的小姐精养着,哪里做过粗活?就连这针线功夫也是不让碰的,说那是小门小户的小姐才做的活计。

努力了两日两夜,她终于能绣出样子了。第三日入夜,她开始用深紫的衣料缝制腰带。

两只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已经中标好几次,十字连心,钻心的疼。不过,苏轻亦坚持下来了,再坚持两个时辰,这条腰带就做好了,很快就能把金苏神针要回来。

起先,佳期在一旁陪着,但是她嫌佳期是个话唠,就赶佳期去睡觉了。

灯烛越来越暗,苏轻亦把灯火挑亮一点,继续绣祥云。

若非前世经常熬夜奋战、加班加点,她铁定熬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绣完最后一针,大功告成!她看着努力了三日三夜的成果,成就感油然而生,满意地笑起来。虽然这条腰带和样板相比,那是没法比,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但这是她人生第一个针线作品,诚意是无价的。

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懒得站起身,因为眼睛已经睁不开,困死了,直接趴在案桌上睡着了。

这个时辰,已经过了子时。

一道黑影跃进房里,鬼魅似的无声无息,那袭深紫锦袍在昏黄的光影下泛着金红的流彩。小隔间的佳期被他一指点了睡穴,接着,他拿起刚刚做好的腰带,哭笑不得。

她的针线功夫果然不敢恭维。

北影寒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摩挲着银线绣的祥云,眉宇泛开暖意,漾着明媚的微笑。

明媚似日光,照亮了整个寝房。

她真的为他缝制一条腰带,而且很用心的缝制,虽然缝制的并不怎么样。

他的薄唇,轻轻地印在腰带上。

这三日一直在学缝制、针线,苏轻亦累坏了,这会儿睡得很沉,根本醒不来。

他抱起她,将她放在床榻上,然后脱了衣袍吹熄灯烛,躺在她身边。

她几只手指有不少针眼,看着惨不忍睹,他拿起她的手,放在唇瓣,轻轻地吻,眉宇间溢满了丝丝缕缕的怜惜。

她宁静的睡颜,似是苏下清泉旁一朵幽幽盛开的睡莲,闪着柔和的玉光,那小巧的挺鼻宛若白玉雕琢。

她累成这样,他是不是应该让她好好地睡一觉?

犹豫半晌,他点了她的睡穴。

然后,他抱着她,闭上凤眸,相拥而眠。

这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黎明前的最后一刻,北影寒起身穿衣,把她缝制的腰带系在腰上,然后解了她的睡穴,离去。

飞回府邸,他看见绝情公子练剑,便走过去,煞有介事地观看。

绝情公子收势停下来,打趣道:“爷,奋战一夜不累吗?要不睡个回笼觉?”

北影寒似笑非笑,唇角微微地勾起,“刚起,睡不着。”

绝情公子还从未见过爷这副骚包的模样,笑问:“爷把苏姑娘吃得连渣都不剩?”

“说什么呢?”北影寒面色一冷。

“爷,这腰带怎么怪怪的?”绝情公子眼尖,看见他腰间的腰带,绣工也太差了吧,“爷,这腰带不知是哪个绣娘绣的,小的去查查。”

“不必。是轻亦绣了送本座的。”北影寒的剑眉得瑟地扬了扬。

“啊?”

绝情公子终于明白爷为什么这么骚包地站在这里了,原来是来炫耀的。

不过,这绣工实在无法恭维。

他屈身盯着深紫腰带,很认真地研究着,“苏姑娘的绣工也太差劲了吧,这都绣的什么啊,是云还是花花草草呢?或者是……”

北影寒并不生气,反而越发得瑟,心里美滋滋的,“去去去,不懂就别瞎说,丢人。”

说着,他转身回房。

绝情公子摇头失笑,爱情的魔力太可怕了,像爷这种万年不化的冰山,都学会臭美了,可见太阳从西边出来是迟早的事。

……

苏轻亦苏醒时,感觉有点像做梦,怎么爬到床上的,根本不记得了。

让她崩溃的是,昨晚做好的那条腰带不见了!

佳期、良辰听见她的叫声,匆匆进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有没有动案上的东西?”苏轻亦着急地问。

“奴婢收拾了一下,不过所有东西都在案上,没有收起来。”佳期见主子这么紧张,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原来是找东西,“五小姐,你丢了什么东西吗?”

“我昨晚做了一条……腰带,用银线绣祥云的深紫腰带,你们看见了吗?”

“奴婢收拾的时候,没看见什么腰带。”佳期如实道。

“五小姐,昨夜你做了一条腰带?”激情jiqing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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