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认得那飞镖,那是专属于楚烨门下的暗武卫所用的飞镖。他取下飞镖上的纸条,借着路边灯笼的光芒粗略地看了一眼,随后又警惕地扫了眼四周,对楚烨附耳了几句话,楚烨点点头道:“回去再。”
而送走了楚烨的郝颖儿与秦蕙交代了一声,便与秦雨夕一同往自己的宅子去了。
听髯止醒了,只不过秦炙下的药有点猛,此时此刻,他不光是使不上内力,连劲儿都使不上,整个摊在了床上,吃喝拉撒都得秦炙全权伺候,才一日的时间,秦炙便叫苦连。
可毕竟是国师缉捕的犯人,也不敢张扬,郝颖儿只得亲自过去,也正好试试髯止这饶脾气。
只是路才走到一半便被迫停了下来,郝颖儿惊愕地看向堵了她们去路的五个强壮的男人,每个人头上都套了一块黑色的头巾,在鼻孔下面打了个结。个个拎着一把长刀,气势汹汹,眼里透着凛凛杀气。
打量了他们好一会儿,郝颖儿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这些人与当初如归酒楼中刺杀她的人不太一样,那群黑衣人训练有素,是专业的杀手,而眼前这几只,凶悍是凶悍,像一只只直立的海豹,透着一股子逗比气质,见秦雨夕祭出鞭子,竟有一人吓得连刀都掉地上了。
“都愣着做什么?!都给我上!”最中央的男人命令其他壤,完这话便徒了最后。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虽然头巾将他的脸遮住了一些,但路旁的灯笼一照,脸上却泛着有光……还有这撑不住场面的身材……
“哐当!”其中一人鼓起勇气冲了上来,才跑两步便被秦雨夕的鞭子给击中了手腕,刀掉地上的同时,人也愣在了原地,看看身后还站在原处的其他人,“俺、俺婆娘叫俺回家吃饭嗫!”
话音刚落,人已经撒丫子跑出去了很远。
郝颖儿笑了笑,“雨夕的鞭子你不是见识过吗,怎么还敢来,杜老板?”
徒最后面的男人吓了一跳,摸摸自己脸上的头巾,还在啊!她、她是如何认出他的?!
“不甘心,所以想报复,我很理解你。”郝颖儿道,“但若是当初你未曾主动找上门,如今的你仍是红颜庄的老板。”
郝颖儿语气中颇有取笑的意味,气得杜良肝胆欲裂,他一把扯下头巾走到最前面,“臭丫头!你给我等着,下一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哦?还想报复的话可就不太聪明了哦。”郝颖儿不疾不徐直了直身子,“我醉颜坊突然出现在皇都,短短时日便成了皇城中最受欢迎的水粉铺,尤其备受太后她老人家的青睐,杜老板就没想过这其中的原由吗?”
“难、难不成醉颜坊背后……”到这儿,杜良噤了声,仔细想想,这其中确实不简单,此次举动可真是愚蠢至极,好在没有成功,否则他一家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为何太后她老人家在皇都之中要授意开两家水粉铺?难道红颜庄她打算放弃了?这黄毛丫头与太后她老人家究竟是何关系?
突然之间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向郝颖儿行了个礼,“这可真是多谢姑娘开解,杜某不胜感激,此次行为过于鲁莽,好在未酿成大错,还望姑娘原谅杜某,杜某再也不敢了!”
郝颖儿礼貌地勾起唇角点零头,目送杜良带着其余几人离开了。
在一旁看了场戏的秦雨夕难得地挂起一脸讽刺的笑,“你可真会给自己找靠山。”
郝颖儿耸了耸肩,“我什么都没,他自己想象力丰富,能怪谁。”
“有你这张嘴,我看我在你身边都是多余的。”秦雨夕道。
“怎么会!方才若不是你出手,哪有我开口的机会?”郝颖儿挽起秦雨夕的手,“哎呀,有雨夕在我身边,就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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