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不知道螣弋族?”郝芜侈面带希冀地看着老妇人。
老妇人脸的笑凝滞了片刻,垂了眼摇摇头道,“没听过。”
闻言,郝芜侈失落地点了下头,转身走了出去。
但她总觉得老妇人在隐瞒着什么,看她的神情,明明像是知道的。
回到葛太和家的大院子里,秦炙正在帮着男主人葛太和晒鱼,她走过去礼貌地唤了声“葛大哥”后,问秦掷:“雨夕醒了吗?”
秦帚点头,“姐刚醒,在房里。”
郝芜侈进了房间,看见秦雨夕正坐在镜子前面发呆。她缓缓走到她身后,拿起梳子替她梳头,绾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发髻。
“秦炙告诉我,只要拿到青龙玄帝灯便能助你恢复容颜,我一定会拿到的!”郝芜侈道,语气中信心满满。
“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忧郁该如何走出这片沙漠。”秦雨夕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如今青丝化白雪,便比从前更寒三分。
晚饭时,郝芜侈三人与葛太和一家正同桌吃着饭,葛太和便提起了帮助他们走出沙漠的事,他还有一个月便是死亡沙漠一年一次的湿季,约摸持续半月左右,相对于其它时间降雨量较足,也是沙漠中最寂静最安全的时候。那时沙漠会出现一条浅河,只要顺着河走便能到达云国。
这是走出沙漠的一次难得的机会,错过这次,便要再等一年。
黑夜静寂,郝芜侈一动不动地坐在房前的土坡,此时她的心绪就像被云层覆盖的夜空一般,什么都看不清。
没有了楚烨,她不知道去云国还有何意义,背负着伤痛的回忆过完一生吗?她想她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开心的。
一个月后离开沙漠之时,便是她与秦氏姐弟分别之日,她会回到螣弋族长的坟墓,去陪楚烨。
但在此之前,她必须完成与螣弋族长所约定之事。
她微微叹了口气,心想要找到螣弋族长的孙子,一个月怎么也够了吧。但如果这个镇里的全是螣弋族人,万一十年前迁移之时螣弋族的孙子根本就没有在这其中呢?万一他去了它处呢?
郝芜侈又在辗转反侧中度过了一夜。
翌日清晨吃完早餐,郝芜侈便与秦炙一起出去逛了,既然他们已经认定这里的人就是螣弋族战后幸存下来的,便肯定有机会问出些什么。
螣弋族长的孙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不会死,也应该年纪很大了。
“螣弋族长叫矢迦,那他的孙子也应该姓矢。我们分头去问问!”郝芜侈道,秦帚点头,俩人开始在镇中最为热闹的一条街边打听起来。
只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一条街都问完了,却无一人听闻过影矢”姓老翁。
“看来螣弋族长的孙子真的不在这座镇里,既然是第一任族长的孙子,当是部族继承人才对,十年前的那场战争,他真的活下来了吗?”郝芜侈与秦炙坐在镇中央的晒鱼场,无比迷茫。
忽然,一个铁丝圈儿滚到脚边,倒在地打了几个转儿。一个五岁儿从晒鱼场的另一边跑过来,拿手中带有弯钩的细铁棍指着郝芜侈已经拿在手中的铁圈儿道:“那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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