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如你所说,君无戏言,你府中上下今日都应该提着头来见朕。”关月宁看着骁袭,语气十分平淡,轻巧。
“皇上,此事与府中任何人都无关。末将愿一人承担,要杀要剐,都由末将一人领罪。”骁袭虽是跪着说话,但却用一种毫无敬意的眼光看着关月宁,不卑不亢。
显然,他跪的是他的信仰,是他的国家,而不是她关月宁。
骁袭,一身素雅白衫,风姿绰约,衬得此人甚是秀气。作为武将,此人实在少了几分粗犷,几分冷酷。
两道俊眉飞扬入鬓、狭长的双眸微微上挑,双瞳不是纯黑,是极为漂亮的琉璃色。远远,便能看到的他纤长的睫毛,似两把蒲扇,大约有一厘米长,光是这双绝色眼睛就足以羡煞天下女子。
五官精致柔和,似泼墨之画,轮廓不甚分明,却有种朦胧传神之美。眉宇之间有一抹天然的淡漠,倒也透着他超乎常人的冷静与多年征战沙场积攒的血气。
看着骁袭这块难啃的硬骨头,关月宁觉得,此时她手中应该有一杯热茶,让她浅啜一口,略微思量一下。
但……并没有。
李雎那个混蛋不知道又死哪去了!该进来伺候的时候不进来伺候,御书房接连进来两个人都不见他进来通报。
等她处理完骁袭这事,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话说回来,骁袭这种人傲气、清高、不怕事也不怕死,但也藏不住事,不会说谎。
他这样毫无怨言的自己承担、领罪,一定是想保护谁,一定是他在乎的人。
若是真如他若说没查出什么来,那必然就是有人蓄意陷害他,以他的性子,定不会让那奸人逍遥法外,更不可能替那奸人领罪受罚。
所以……
“你一人承担?一人领罪?”关月宁笑着挑眉,唇角的弧度却是冷冷的,“你说了算?还是朕说了算!”
句尾骤然加重的音量,让气氛变得凝重的起来。
“……”骁袭错愕,微微蹙眉看着关月宁,只见她似笑非笑,眼底却尽是威严与狠意。
他所认识的皇上,不会这样说话,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往往这种时候,皇上会不知所措、临阵退缩,然后一定会没出息地让西门羽佃出面替他处理。
可现在……
关月宁又沉声道“骁袭!朕相信那日的刺客与你个人无关,但朕并不觉得完全与你府上无关。”
“将军府守备森严,那日朕是见识过的,绝不是寻常人能随意混入。再说那位刺客的身手,三脚猫的功夫,下三滥的手段,且还单枪匹马而来?说不是你府中有人故意放他进来的,朕还真不信。再况且,这背后之人找了这么个不入流的杀手来,或许本就有两手准备,刺杀朕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刺杀朕若不成,他还可以陷害你啊骁将军!这样的人,你还袒护他做什么?”
骁袭微露震惊“……”
他万没有料到,关月宁竟能如此清晰的分析出事情本质。
关月宁慵懒地靠做在龙椅上,摸了摸自己尖尖的下巴,眼光微妙流转,继续道“朕能想到的,将军自然也能想到。即便如此,将军还是想护着那人?想必那人定是骁将军十分在意的人。难道是你的家人,或是心仪的女子?再或是与你出生入死的得力部下?难道是副将刘祯?”
“此时与刘祯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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