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束隐隐感觉到梦河身上灵气不稳,像是受了重伤又用外力强行覆盖掩饰一般。可是据他所知,从穆山惊变之后,梦河再也没参与过任何争斗。她一直留守在北樾王宫里,深居简出。她的伤势背后,必定隐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谜团,这个谜团就是所有人都想探索的真相。
怨束已经断定了潜藏在北樾王宫里的恶灵,就是梦河!
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梦河可以拥有一副完整区却的躯体,她的脸精致漂亮,白皙的皮肤上没有任何伤痕。如果梦河同他一样,是依靠着他人身躯才存活下来的灵魂,那么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除非她背后的神秘力量强大到可以愈合灵魂撕扯所留下的伤口。
封煌的底细到底有多深,他无从得知,如果梦河真的是封煌制炼出来的傀儡,那么毫无疑问,促使荒城厉鬼复苏的人,也必定是封煌。他想利用这些恶灵,去达到一定的目的,只是他没想到,穆山心脏的力量竟然能够抑制住整个城池的厉鬼,使得他的计划功亏一篑。
怨束看着前方雪地里梦河的背影,焦躁感一阵一阵地袭来。他跟着她往返大殿与寝宫之间,每次却只能驻足于殿外,连他们的对话都听不清楚。拖得越久,对局势越不利。
怨束想了想,闪身翻越高墙。他念动咒语,在高处画了一个符咒,灵力随着空气震动蔓延,弥散进空气里。
梦河的脚步停了下来,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雪地里,脚下平整的积雪却一层层退散开来,在她四周环绕的寒风,逆流而去。梦河的权杖笔直地立在地上,紧扣的金环“铃铃”作响,像是一支安魂曲,飘进怨束的耳朵里。
梦河像是早就感觉到他的存在一般,对于怨束的法咒丝毫不为所动。她转过身对着高墙上的怨束浮出一个极浅的笑容。与此同时,四起的碎雪遮蔽住他们的视线,强烈的气流包裹住梦河的四周,怨束从高墙上一跃而下,他转动手腕,气流渐止,梦河的身体被两道缠绕的蓝光尽束。
“我以为,你会比我更有耐心。”梦河神色淡然,冷风吹过她的发髻,冷漠的面容毫无波澜。
怨束顿了顿,背过手去。“耐心,也是分情况的。”
“你已经,见过神族人了……”
“是。”怨束坦诚,梦河早就预料到了一切,在她面前,所有的隐瞒都会变得无用且幼稚可笑。
“很遗憾,你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梦河冰冷的声音里掺杂了一丝嘲讽。怨束摇摇头,问道:“何以见得?”
“神族人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在历史的洪流里。他们的出现和崛起不过是一时风光罢了,就像曾经那样!”梦河对于封煌的统治深信不疑,“而封煌,他已经主宰了这个世界整整三万年了!”
“可你们并没有给我任何退路。我注定是封煌的棋子,注定只能牺牲在你们的阴谋之下。”怨束不会帮助神族人,他们只是有着相同的目的,仅此而已。但是北樾王族,早在千万年前,就埋下了引线,确定了他的价值,最终毫不犹豫地牺牲他。
“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
“是关于我的存在吧。”梦河淡淡地说,“你不知道我是怎样的存在,我的躯体既没有腐烂,也没有发生任何反噬作用。但你已经确定了我不是一般的异能者。”
“我感觉得到你身上的气息,灵魂的气息最难掩盖。那些和你接触过的人,他们身上都沾染了一小部分这样的气息。”怨束游移到梦河身侧,锋利的短剑抵在她的咽喉处,“你可以选择说出真相,或者……”低沉声音被收进突如其来的气流中,寒风如利刃般刮过他的头颅,他立刻推出几步,背后的攻击来的迅猛有力,却并不致命。
爱莫拉静静地站在灵力聚集的地方,她的手掌划过几道浅淡的灵光,质问道:“你是谁?敢擅闯王宫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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