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不说话我怕我会晕过去。”

“别,因为读医学要十几年,我耗不起,而且我的能力有限,我有自知之明的。”除了能力方面,更重要的是资金,她怕自己普通大学都读不起,更不要说是医学了。

“你叫我一声哥。”

任茴疑惑的看着易凛:“啊?”

“叫不叫?”

任茴清了清嗓子,发出了很小的声音:“哥。”

“大点声音。”

“哥哥。”

易凛手落在任茴的肩上,拉扯任茴两下,示意任茴站起来:“推我去病房。”

“噢。”

“如果不考虑别的话,你最想念的是什么专业?”

任茴抓了抓头发,语气低沉到:“怎么可能不考虑别的。”

“你没听我说了如果?我还挺喜欢你们年轻人谈理想,有活力,聊聊而已。”

“什么年轻人,你也不老,而且你更厉害,那你以前最想读什么专业?”

易凛将左手搭在右手上,手臂上那大块擦伤已经涂了药。

他说:“学会反问我了?不记得了,反正后来读的不是我想读的专业。”

语毕,易凛又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告诉你。”

他们又不是多熟悉的人,而且任茴也不喜欢将自己的困难在他人面前展示。

“行,不说这个,那你告诉你,你要怎么负责?我要是半身不遂,一辈子起不来呢?”

这么半天,他们马上就要出电梯了,任茴纠结的将易凛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他这看着也不像是会半身不遂的那种,易凛是在吓她吗?

“我照顾你到康复。”

“那我要是一辈子都康复不了呢?”

任茴如鲠在喉,一辈子太长,她不可能照顾易凛一辈子。

两人沉默着去了病房,任茴把易凛推到了病床边,犹豫再三,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我扶你躺下吧。”

易凛双手随意搭在轮椅两边,即使腿上帮着绷带,身上多处擦伤,依旧不减他那似乎与生俱来的英气,器宇不凡。

“就你那小身板抱的动我吗?还是你认为我刚刚跟你说的都是在开玩笑?”

任茴皱眉,渐渐的察觉到易凛情况的不妙:“你不会站不起来吧?”

“你觉得我在骗你?”

任茴连忙摇头:“没有没有,那怎么办?我去找人来帮忙,你总不能一直坐在轮椅上,你刚受过伤,需要休息。”

“不用了,等赵……赵医生来了再说。”

任茴心有余而力不足。

彼时已经是深夜了,任茴今天晚上不用去上班,她现在担心的都是易凛的情况。

“你渴吗?要不要喝水?”

“……”

“那你饿吗?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说你很饿,你想吃什么?我去买来。”

“你冷吗?”

……

任茴围着易凛团团转,转的易凛头疼,比伤口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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