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樾在鄞王妃处待了许久,出来的时候脸上总算有了笑容,只因鄞王妃说:
“樾儿既然觉得自己不得不这么做,也认为自己做的是对吧,母亲自然要支持你。你父亲那里就由母亲去说,不会把莫心送走,更不会让樾儿背上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名。”
得了鄞王妃的保证,鄞王那边就不成问题了。
虽说父母自小给赵启樾的感觉都不像褚伯父和褚伯母那般亲密,时时都是看着对方,赵启樾觉得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的时候眼里是有光的。
可是他的父母总是淡淡的,母亲同父亲说话也是端正恭敬的,大约这就是他在某本书里看到的“相敬如宾”吧。
他父亲对母亲一直也是敬重有加,绝不会在旁人面前让母亲受委屈,所以母亲说的话他总能听进去。
既然母亲说了不会再把莫心送走,那莫心也就不用离开了。
这件事解决了,赵启樾感觉走起路来都轻松了许多,不过想起母亲说的另外一件事……
他站在莫心门前有些犹豫。
“公子?”
这时,身后的有声音传来,赵启樾连忙转身,看见莫心站在不远处,正向他走来。
“公子怎么过来了?我听说你不是去了书房,夫子这会已经走了吗?”
莫心上前,一边同他说话一边打开门,将他请了进去。
“你怎么不在屋里待着,跑哪去了?”
赵启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看着莫心挽起的袖子和手中提着的篮子,随口问道。
“奴婢看见外面院子里的牡丹都谢了,就去捡了些花瓣。”她揭开丝帕盖着的篮子,露出里面还沾着些许泥土的牡丹花瓣,虽然已经有些枯萎,依然能闻到阵阵花香。
“晚些时间奴婢用这些花瓣给公子做个香包吧,随身佩戴着就能时时都能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了。”
也算是她对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帮助的略微答谢,她身份低,还不能给他贵重的东西,不过她相信以后她会给得起的。
“好……”赵启樾应了一声在她身旁坐下,手里拿了一瓣花瓣把玩着,也不说话。
莫心低头看着在他手中都快成了碎末的花瓣,张张嘴想说说他,看他沉闷的样子还是憋了回去。
他这几日心情都不好,自己还是不要多招惹他了。
这么想着,莫心低下头专心的做自己的事,把不错牡丹花瓣选出来,然后等会打水清洗,晒干,缝到香包里就可以了。
这还是兰姨还在的时候教她的,她虽不擅长女红,这些小东西多少还是会一点的。
“其实,我是有件事要跟你说。”半晌,赵启樾开口道。
“嗯,公子你说。”莫心继续忙着手中的事。
“我今日见了母亲,她说……”
听见赵启樾说到了鄞王妃,莫心放下手中的花瓣,转身恭谨的看着他,收敛了眼中自然的笑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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