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贤本来就对云昱不怀好意,现在云昱过去不就等同于自投罗网吗?!
东鸳连忙拉住阮棉棉,并说道:“不行的娘娘,您是女子,不能和殿下他们一起去温泉里沐浴的。”
“可我也不能让云昱一个人和云贤待在一起啊。”
“太子殿下是和世子殿下一起走的,所以娘娘就不用担心了。”
阮棉棉有些泄气地坐在床上,“可我的心还是悬着。”
“不会有事的。”东鸳笑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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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恒律。”云贤背靠着白石玉砖块,似睡非睡般突然叫了这么一声。
“摄政王殿下喊我何事?”顾恒律把手里的酒盏放下,挑眉看着他。
“国运兴衰更迭,政治清浊荣枯,以及民生的安乐艰辛,此三者,你认为受何人影响?”
顾恒律看着云贤阖上的眼,漫不经心道:“自然是当今圣上。”
听到圣上二字,云贤睁开眼睛,开口道:“当初太祖雄才伟略,一战定乾坤,创璃青万世之基业,其后虽有奸臣佞戚夺权,但他们最终也死于滴血屠刀之下,但替当今圣上打下辽东漠北的路玄临却也被赐死,你对此有何想法?”
“圣上的所作所为,恒律区区一个世子,不敢妄议。”
“本王倒是不知道,你何时竟变得如此胆小了。”云贤半是讽刺半是挖苦地讲。
顾恒律仿佛是没有听到他话里的讥讽,反而笑道:“人会变,人心也会变,王爷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
“说的不错,”云贤把目光投向云昱,“子阙对路玄临之死有何见解?”
闻言,顾恒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正想开口替云昱解围,但云昱却已率先出声。
“死得其所罢了,”云昱的神色波澜不惊,“路玄临年轻时的确战功赫赫,但他岁数见长,昏聩却只多不少,先是纵容嫡子笞打百姓至死,后是偷运私盐,如今更是敢明养私兵,此人留着,对璃青并无裨益。”
云贤直起了身子,不再是闲适的模样,“功过相抵,他罪不至死。”
“既养私兵,便是对皇室不忠,朱墙碧瓦隔世,并不代表宫中人事事不知。路玄临于子阙来看留不得,皇叔以为呢?”
云贤沉默一阵后从温泉里站起,缓缓走上台阶,边走边说道:“听太子一言,本王获益匪浅,便先回去独自斟酌一番了。”
在他走后,温泉里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直到顾恒律耐不住好奇,问:“云昱,你恢复了?”
“恢复什么?”云昱静静阖眸,任水滴流过他的喉结,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躯体往下。
看这样子又不像恢复了,可是不恢复他又是如何说出那番话?顾恒律陷入短暂的纠结,直到云昱也起身离开温泉池,顾恒律被他走动而带出的水流声唤回心神。
“云昱,你现在就走?”
“嗯,想姐姐了。”
得,没恢复,顾恒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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