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须奴此举却是歪打正着,凝香玉露十分有益于少女。她如今元气太过虚弱,一经吞服如饮琼浆甘露,体内元神真元得以补充,心神澄澈,神元气足,便苏醒了过来。

陆蓉波睁开双目一看,自己被一个女子托住,旁边还立着一个仙风道骨的美少年。

金须奴见她苏醒,便轻声言道:“道友莫要惊恐,我乃紫云宫宫主第四徒,名唤金须奴,并非异派中恶人,要借道友的元神去炼什么恶毒法宝。我等因内功圆满,出宫积修外功。宫内人员甚少,师尊特下谕,寻觅有缘人引渡入宫。刚施恶之人是我紫云宫中人,她奉命物色,一时情急,导致道友不得飞升,造此大恶,实属我紫云宫御下无方,还请道友稍等片刻,我师尊一到,自会给道友一个交代。”

金须奴话音未落,传信仙香燃烧殆尽,烟雾缭绕成圈,现出一名绝美少女,身披七彩霞光,金环白衣赤足,步步生莲而来,宛若嫡仙临尘。

纪宁脚未沾地,云袖一挥,一道紫气弥漫,冬秀顿觉双手一空。低头一看,双手之中原捧着的元婴已不见踪影。

纪宁看着右手之上悬浮的三尺元婴,左手掐诀,指尖绽放紫光,助陆蓉波化开宫中灵药“固元灵胶”的药力,为其复原元婴,凝真固形。

一会过后,陆蓉波业已恢复原先一般。纪宁才言道:“陆道友,此事其中因果缘由,我业已知晓。今日之果,皆有前因,事有前定。道友福薄缘铿,虽性行坚洁,向道虔诚,却灾劫未过,外功未立,便匆忙脱体飞升,故遭此劫。”

纪宁顿了一顿,才复言道:“话虽如此,我也不为冬秀所犯之事开脱,定会对陆道友有所交代。劳烦道友一会随我等回紫云宫,同享仙宫奇福,他日纪宁定全力相助陆道友成就仙业,弥补宫中之人所犯之过。”

陆蓉波闻言,心略一宽,猛想起昔年师祖所言,自是顺其自然,一切委之命数,便答道:“宫主明鉴,这也是我仙缘浅薄,命中该有这一场劫难。蓉波愿随宫主回宫,只要在修道人本分以内,为奴为仆,俱所甘愿。不过,要与宫主先定有约,此劫五十年内必过,日后机缘到时,须由我自由,不得强留。”

纪宁见陆蓉波虽长才三尺,光彩照人,说话却不亢不卑,暗赞不愧为玄门之后,笑道:“陆道友且宽心,我紫云宫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之地,强留道友作甚,有违吾之道心,又有何益处?”

陆蓉波闻言,知纪宁等人并非旁门左道,越发心喜宽心,连忙在纪宁怀里行礼拜谢,纪宁将其搀扶,言道不必。

纪宁处理好陆蓉波后,眉峰一转,望向自她降临后,便一直伏跪于地,抖似筛糠的冬秀。

纪宁语调不重,却自有一番威严肃穆,言道:“冬秀你犯此大错,虽是因缘际会所致,更因你凡心甚重。修道多年,仍未修出一点修道之人的清净无为之心,还是如往昔一般,肆意随性妄为。犯此大错,你立即回宫,入伏魔塔,为期五十年,每日受那雷霆之刑,静思己过。待期满出塔后,修得三千功绩完成,八百德行圆满,积修外功十万,以弥补此过。”

冬秀连忙扣头称是,不敢违拗,亦不敢有所不满。冬秀领罚,不敢有所耽搁,连忙独自返宫入塔。

纪宁又对着金须奴,言道:“你既知冬秀所为实乃大错,有能力阻挡,却坐视旁观,宛若纵恶,你可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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