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猜的不错,那么这山底下有很大一片地下湖,它原本没那么多地下水,原本应该也是山石堆积。后来经你们村长年累月冲刷进大量的水,软化土和石,或冲毁了一些,才造就底下空出一大块储水的空洞。可这么一来,山的底座就不结实了,承受不了整座山的重量,会加速山体的土崩瓦解。我们此次若在底部炸出一个窟窿,将水引流出来,再用土石填充进去,将它的底座夯实,这山便就更稳了,若成功,也算保住了这座山。”
“这么来,倒还是一举两得的事呢。”白鹄眼睛里开始放光。
“怎么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我很优秀,你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晏阙故意调笑道。
白鹄瞬间变成怒目,才刷新了对他的好印象,这一个不正经,又给覆灭了。她猛然想起他们初见时的样子,那时的晏阙,可是浑身散发着寒气,令人不敢靠近。脸上也不见笑容,话更是严肃认真,哪是眼前这副会调笑的模样。这差距,也太大了吧?她一时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晏阙,又或者,他是慢慢转变的?
“走吧,再半个时辰应该能到山顶了。”晏阙打断了白鹄的思绪。
两人走了半日,体力越发耗尽,尤其是白鹄,虽然在半山腰有休息过,却逞强的没有喝水,没有吃干粮,到底不是练武之人,比不得晏阙那体力。晏阙时刻注意着白鹄的身体状况,步子在陆续放慢。
于是就这样,比预期时间还晚了半个时辰才到达山顶。
“到了。”
晏阙的这声宣告,于白鹄而言简直如蒙大赦,颓废的脸上瞬时有了光彩。
“快让我歇会儿。”这回她有了经验,往周围看了一圈,没找到有粗壮的藤蔓,倒是有一处较为平坦的地,就直喇喇地席地而坐,大口喘着粗气。
晏阙觉得好笑,这可是在山脚下夸口这里是她的地盘的人,还敢走在他前头,这会儿是谁累趴下了?看她以后还敢夸口。
他解开包袱,拿出水袋和葱油饼,递给白鹄:“快吃点,都半日没喝水了。”难为她忍了这么久。
白鹄忙不迭地接过,拧开盖子,迫不及待地喝起来,可喝了一口又停下了。
“怎么不喝了?看你渴的很。”
白鹄看着单膝跪蹲在自己面前的晏阙,问:“你不渴吗?你也喝呀。”
“我自然会喝,怎么,我没喝你就不敢喝?”
“当然不是,只是……我们出发前你我们只需一一夜就能回去,所以我只带了两个水袋的水,也是因为家里水所剩无几的关系。这才过去半日,渴也得紧着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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