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阙道:“卢县令,自春旱起,你有视察过各处村镇吗?”

“自然视察过,这是朔南百年难遇的大旱,下官甚为在意,虽不是每个村镇都巡视,但旱情严重的几处是仔细看过的。就说这水阜村,下官也才来过。”

“你大概也是等河床里的水快没了才重视的吧?”

卢县令忙不迭请罪:“是……是下官疏忽,未曾料及朔南会干旱,没有提早发现……”

“可有通晓水利之事的人在?”

“在在,水阜村的村长就很熟悉水利。”

晏阙问村长:“你可查出此地干旱的真正原因?”

村长一愣,春旱的原因不是因为数月不下雨的关系吗?难道还能有别的……

“回大人,朔南三月未雨,加上之前经历冬季,也是少雨的季节,降水量大不如以前。今年的春季比往年热,太阳晒的更猛,水分蒸发的就更快,是以几个月后河流溪水就干涸的快。不过,我们朔南向来湿润,三个月时间就能旱成这样,似乎也不大寻常,至于是否还有其他原因,小人还未查明。”

“这条河通往哪里?”

“这条河由来已久,因每年雨季雨水泛滥,这条河往往承载不起。为防洪涝,我们都是将水流引向村庄外围的山头。饶是如此,有时也会引流不及,水位漫至周边田地。”

晏阙望向远处的山峰,喃喃:“都流到山里去了……”

村长猛的一惊:“大人,照如此说,那山中必定蓄了很多水啊……”

“朔南水量充沛,村中没有那么大的蓄水能力,而你们总将水流引向山中,却从未爆发山洪,只要流入,它就接收。你就从没想过,这座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蓄水能力?”

村长额头惊出汗水:“丞相大人高见,若非大人提及,小人从未注意到这点。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水阜村,周围的山峰古来有之,没甚特别的。偶有人上山打猎或是采药,可我们自给自足生活是足够的,没有依赖山里的物资,对山中情况不甚了解。”

白小鹄道:“我和廖叔叔上山采过药,山上的药材长势极好,山中也很湿润,如此看来,那山底下应该是藏着很多水的。”

晏阙道:“此山若真有这么大的蓄水能力,那便是个天然的蓄水池,甚至是,活水。若能找到,足够这里度过难关了。”

“可是我们村里有不少人去找过水源了,至今未找到啊。”

晏阙已经猜到了山中之水的藏身之处,只是,要启用它们,确实有点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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