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阙不以为意:“晏某明白。”
曹钦这几日眼见晏阙行事,多了几分好感,确实起了点惺惺相惜之情,劝道:“晏相如果今后能改过自新,好好为百姓做事,当个人人称颂的好官,在下愿意亲自护送晏相回府。”
晏阙哈哈一笑:“那只能让你失望了,我还是会如从前一样,看来,晏某是要一直呆在落马寨了。”
他翩然离开,曹钦痛惜:“怎么会有如此冥顽不灵的人!”
死不悔改的后果就是又回到了牢房,白小鹄眼见着回到熟悉的牢房,一肚子怨气化为恨恨的眼神全射在晏阙身上。
“就知道说我的不是,自从进了落马寨,你就没一天机灵过。好好的又得罪他们,也不知你在想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自从进了落马寨就越发急躁了,当时那个坦然坐天牢的白小鹄去哪了?不是装的吧?”
“不是说了嘛,情况不一样,我不是为着自己,人家是冲着你,你得罪他们,不是找死吗。服个软都不肯,没听说过大丈夫能屈能伸吗?”
“你又没听到我和曹钦谈什么,又怎么确定是我得罪人家呢?”晏阙向她瞧了过来。
“肯定是你,我看人家曹钦人挺正直的,不会无故发脾气。”白小鹄险些又被他绕进去。
晏阙知道白小鹄已经没了正理,也不跟她闹了:“虽然住回了牢里,好歹对我们不再苛刻。简悦应该快来了,你再忍些时候。”
又是入夜,又是昨日般的安静,晏阙睁开眼,看到白小鹄正睡的香甜,虽然眉角并未舒展。他觉得好笑,难道是因为牢房不舒服令她睡的不舒心?还说自己是过惯苦日子的呢,这点苦就受不了了?或者是,有别的什么烦心事扰着她了?
如昨日一样,晏阙在她身上轻轻一点,白小鹄睡的更沉了。
依然是幽黑的祠堂,依然静的瘆人,不同的是,今晚祠堂里已经有一个人在了。晏阙也不知为何今晚要过来,或许他有预感今晚一定能在这里看到他吧。
“你来过了?”那人背对着晏阙,听得出这声音就是白天还劝他的曹钦。
“是。未得你允许私自前来,晏某致歉。”
“我是朝廷钦犯,十年前本该命绝的,如今你发现我还活着,又可以去皇帝那儿领功了。”曹钦转过身来冷笑。
晏阙默然看了他一会儿,感慨道:“你不该这样看我,你父亲曾是我父亲麾下最得力的副将,我与曹副将有过数面之缘,我一直敬佩他,曹家落难我很痛惜。你有将才,留在我身边吧,我会让你发挥所长,也会让你们曹家再次荣华。”
“哈哈哈哈,留在你身边?是为了帮你铲除异己吧。我虽然不知道我们曹家到底为何被冠上叛国的罪名,但肯定跟你们晏家有关。我父亲一心追随晏将军打仗,可是最后晏将军却没有为我父亲向皇上求情。所以我父亲的死,你们晏家脱不了干系!想让我为你所用?没门!”曹钦愤怒起来。
晏阙面不改色:“你若留在我身边,我可以帮你曹家洗冤正名。”
曹钦惊讶地看着晏阙,仿佛一时难以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你说你可以帮我洗清当年我父亲所受的罪名?”
“没错。”
“你以为我会信你?”
“你一定得信我,现在只有我能办到。”
曹钦心里思忖,以晏阙如今的地位,皇帝很是卖他面子,只要他出手彻查当年的事,倒也很有可能昭雪。只是……
“你为什么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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