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与皇婶儿竟如此要好,坊间原来净是些乱讲话的。”待温言坐下后,坐在她后面的沈玉琦嘟囔道。
温言转身看向她,一脸不解。
沈玉琦快速眨了两三下眼睛,“是我多嘴了。”
沈玉琦一旁的高文晴凑近说道:“许是做给众人看的。”温言还未反应,沈玉琦闻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高文晴忙挪回自己的位子,沈玉琦道:“小丫头片子,还望皇婶莫要计较。”一旁的高文晴低头看着桌案,耳朵听着声响。
“无事。”温言不再理会,转身看对面的绣球传到了何处,却不想恰巧停在了寜王手中。
“本王不才,自罚一杯。”
温言下意识转身,沈玉琦正在饮酒,看到温言转身,缓缓一笑,“让皇婶见笑了,并不是所有皇子都文武双全,才高八斗的。”
“失礼了。”
“无事,只不过有了这先例,男席必然会无趣些,可惜了临安公主的心意。”
临安不好意思地转身加入话局,“玉琦!”
温言心下了然,“明明是临安你的生辰宴,还为我想这么多,谢谢。”
“皇婶儿初来大都,又是第一次出席宴会,我怎能让您觉得无趣,今后若对此类邀请皆拒之千里可不行。”
“听闻凛儿的病因华春堂的苏大夫而有所好转,临安今日没有邀请吗?”沈玉琦突然问道。
“苏大夫说他的夫人不喜吵闹之处,就婉拒了。”
沈玉琦点点头,不再言语,临安嫌弃道,“怀祯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喜欢冷美人的样子,怎么就这么喜欢你。”
“我当初也不觉得公主您会喜欢驸马那般的人,毕竟您整日里的确咋咋呼呼的。”
“你!”临安闭眼深呼吸,睁眼道,“你说的对。”
“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您怎能一样也不会,难不成也要饮酒自罚?莫要丢了高家的颜面。”
三人闻声望去,“嚯!又是高家这丫头,高文茵是她姐姐吧?这般没大没小?”
“你为何请她?”沈玉琦道。
“我…”
“你不觉得讨厌吗?”
“她在众人面前多会收敛,我虽任性,也不必到处惹人。”
沈玉琦冷笑一声,一旁的高文晴似也听到了,小脸憋的通红。高文茵拿着绣球立在原地,男席见这边许久没动静也纷纷望过来。
“公主殿下,不知可否展示射箭?”
临安来回瞅沈玉琦与温言,看无人搭理她,道,“自然可以,伊始我们也未做要求。”
“妹妹既怕丢了我高家的颜面,还请妹妹将这梨子放在头顶。”高文茵面无表情讲道。
“什么?你哪里会射箭?”
高文茵不说话,高文晴气得半死,高家夫人又在刚刚离了席,只好用眼神求助她的小姐妹,沈玉琦先一步开口,“早就听闻高家同父异母的两位小姐感情甚是要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沈玉琦一言,高文晴的小姐妹纷纷坐牢了位子不敢吭声,等不到高夫人的高文晴气呼呼拿了梨子走到中间,将梨放在头顶,“姐姐!”高文晴摇头,让弟弟不要动。
高文茵向寜王妃微微点头表达谢意后,走出去接了侍女递来的弯弓,在距高文晴十步之远处停住。
“让各位见笑了。”语毕,不待众人反应,梨已中箭落地,男席众人惊叹不愧是高将军之女。高文茵将弯弓递给一旁的侍女,回到座位,又道:“妹妹快回来,这绣球要传给你了。”
“姐姐!”高家小公子慌张地喊道。
只见高文晴转身回到座位,仿佛什么也未发生般笑道:“竟不知姐姐何时练就了这射箭,竟将晴儿也唬住了,父亲若是听说,必然十分高兴”。随后接过高文茵手中的绣球,传给给寜王妃,寜王妃随手递给临安,温言接过又递给了旁人。
“倒也不算愚笨,有几分机灵。”温言道。
“就是说嘛,做人还要留一线,表面功夫人家也做到位了,又没招惹过我,我何必给自己找事。”
沈玉琦打了个哈欠,道,“困了,我先走了。”
“嗯?你不等怀祯吗?”临安偏头问道。
“等他作甚,走了。”
沈玉琦起身后,温言与临安一同转身,只见裴怀祯朝静王、燕王说了些什么便起身离开了。
“啧啧啧,这一往情深的样子倒的确和我是亲生姐弟了。”
温言扭头看她。
“皇婶不知,两人的往事也曾在大都城的每一处角落用来打发时间,怀祯当年随皇上上街,对玉琦是一见钟情的,不过是擦肩而过,怀祯倒是动情了,往后找遍大都城也寻不得玉琦。泰安元年,周边的恶狼虎视眈眈,怀祯请旨去西关打仗,再回来时便带回了玉琦。没有人知道两人在边关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西野与裴王朝主动示好,怀祯请婚时上交了兵权。民间便传,沈玉琦是西野的公主,两人相爱后,西野的王宠爱玉琦,因此放弃与大裴争国土。可是两人成婚后,玉琦依旧对他爱搭不理的,不过裴怀祯自己乐呵的很。使得大都的女子对沈玉琦慕极了。”
“还有这么一段?”
“是啊。”见又有几人离席,临安道,“皇婶若是觉得乏了,也回府休息吧,只要还有人想玩,这宴席就结束不了。”
温言刚说了“无事”,就见裴成暄走过来对临安道,“你皇婶儿身子不好,这会也晚了,我先带她回去。”
“好的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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