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温言便踏上了回京的路程,临走前,特意将看到的几本手写小记带走。
慧空寺所在的云山离京有些远,天微微亮时出发,在第五日日落时才到了城门处。进城后,主街道上灯笼已高挂,驾车的人手里也提了灯。温言有午睡的习惯,由于路上颠簸,此刻的她早已困乏难耐,入城后,她便昏睡过去。马车行至司徒府门前,允真才轻声唤醒了温言。
“啊?到了啊?”温言用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才被允真扶着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看清门前站的人,温言立马清醒了,向前走了两步,先行了一个礼,“见过父亲母亲!”
“啊言受苦了,赶快让母亲来看看。”温言笑着任徐夫人拽着衣裳左看右瞧,“瘦了,无事无事,这两天便好好调理。”温言忙笑着应答,“让母亲担忧了。”
一旁的徐父并未言语,只是示意三位公子上前说话。“妹妹受疾病困扰,远离家中,今日平安归来,实乃喜事。”温言抬头,是个温润公子,因为不知道身份,便笑着说,“昨日一早醒来发现眼疾痊愈,我也甚是欣喜。”
“好了,赶了一天路,定是饿了,先进屋。”徐母抱着温言的手就将她往院里带,其余人纷纷跟上。进了院子,温言一面应着徐母的话,一面记着走过的路,心里还在庆幸自己不是路痴,但凡走过的地方都可以在地图上永久解锁。
“啊言初次进徐家时,我这三个儿子跟着他们的老师出京游历去了,回来后,啊言你又离京了,今日刚好认识一下。”徐母左手托着温言的右手,右手有节奏地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背,未待温言回应,徐母介绍道,“这是你的大哥,徐正曦,官居正四品上,户部侍郎。”温言对这些东西不了解,只好朝徐正曦浅浅一笑,徐正曦也以笑回应。“这是你二哥,徐正超,混了个校尉来做,是个正六品上。这是你弟弟,徐正清,现在啊还在念书,被你两个哥哥宠得不成样子!”言毕,徐母颇为不满地向两孩子看去,三个人都忍不住笑意直接笑了出来。
待温言回了自己的院子,再不顾其他,直接奔向了床上。
“主子,您还没洗漱呢!快快起来!”兰溪赶忙拽着温言的衣袖,想将她拽起来。
“兰溪!别拽了,我太困了,就让我直接睡吧,啊?好不好!”温言躺在床上,实在睁不开眼,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打兰溪的手背,想让她放弃。
兰溪瞧着是叫不起来了,便也就放弃了。
“啊!舒服,我实在是讨厌出远门,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活动了。”一觉睡到天亮的温言感叹完翻了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正要睡着,被兰溪叫醒了。
“怎么了兰溪?”温言哀怨地坐起身子望着兰溪。
“对不起啊主子,徐夫人那边派了一个麽麽过来教礼仪,您得起来了。”说着兰溪就拿起进屋时拿来的衣裳要给温言穿戴。
温言应着兰溪的动作问道:“教礼仪的麽麽?天呐!我会不会死啊!”温言脑补着看过的电视剧小说,觉得自己可能就要领饭盒了,瞬时委屈地眼泪在眼眶里开始打转。
“允真就是名门闺秀来得,有她照应着,不会出什么事儿的。徐夫人心善,跟前的人自然也不会太差,主子您宽宽心。”
温言被兰溪收拾好,抱着自己在上班的态度去了茶厅。
“老奴见过小姐。”
温言朝麽麽微点了一下头,挺直自己的背走向允真所在旁边的位置,端端落了座。
“小姐,老奴奉夫人之命,前去静王府学了其府上的礼数,这些日子里,会将老奴知道的全部告知小姐。”
见面前的麽麽像是脾性好的人,温言笑着答:“那就麻烦麽麽您了!”然后侧头看了眼允真,允真便上前给了麽麽一小袋银子。
麽麽笑着接下,“小姐客气了,客气了。小姐昨日才回到府上,该好好歇息才是,老奴明日再来。”说完便退下了。
麽麽一踏出门,温言就耷拉了下来,允真瞧着温言有气无力的样子,打趣道:“主子您前十七年里没做过的礼仪,来日里怕是要日日做,做个够了。”
温言颇为难过地瞥了允真一眼,允真被逗笑了,摇了摇头,递了一杯茶温言,温言一饮而尽,将杯子有力地放在桌面上。
“心情好像有点不那么好。”温言装作痛苦的样子说道,紧接着叹了口气。
温言不再说话,兰溪允真也没回应,房间内就安静了下来。
“近来可有静王殿下的消息?”温言突然问道。
“并无。”允真答。
温言“哦”了一声,趴在一旁的桌几上,“说说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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