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还没回答,这时有人敲了门,是鲜草,原来有人找周顾,在后街赶着马车等着呢,周顾就让鲜草帮郭煦收拾起屋里的东西,自己出去了。
郭煦把胭脂之类的放到一旁,准备送人,其他的笔墨都让鲜草好好收好,看着衣料还有两根珠钗,郭煦想了想,问到,
“鲜草,我有一事,不知你是否能解了我的疑惑?”
“姑娘有什么事问我就好,”鲜草停下手里的活,笑着回答,“我要是知道的一定告知姑娘。”
“这个绸缎是不是很贵啊?”
“姑娘为何如此问?”
“我刚才想说把这些送了姐姐们,你也知道,我也不穿女装。”
“少爷肯定不会答应姑娘把绸缎送于他人的。”
“是啊,这有什么原因吗,珠钗都没说我,但是绸缎他就是不答应。”
“这绸缎呢,想必是周家自己的织工纺织,也是自家的秀娘们绣出,都是外面没有的样式,少爷怎么答应送了旁人。”
“还有这事?”
“我也是听金秤提过,还是之前他成亲时,少爷送了他和他家夫人衣料时,金秤很感谢少爷,我才在边上听到的,金秤说少爷是把他当了自家人了。”
“你也在周府多年,没有吗?”
“姑娘说笑了,除了金秤,我们怎么会有?”
“原来是这样。。。”郭煦摸着这两匹绸缎,有些发呆。
“不知那珠钗是否也是少爷请了人专门制作,所以姑娘还是先自己留着不要随意送了出去,毕竟是少爷的一片心意。”
郭煦没再说什么,让鲜草把珠钗从胭脂那边拿了出来,好好收着,心说,怪不得这么仔细告诉我,原来是为自家的少爷说好话啊。
不多时,周顾回来了。原来这两日金秤也快回来了,比原来预计的要早些,周顾回来时脸上有些愁容,郭煦察觉到,却没问,周顾只是说了可能要忙些日子,不能来看郭煦了,郭煦说了安慰的话,晚上又亲自做了些周顾喜欢吃的。
晚上歇息时,郭煦想逗周顾,于是说到,
“烁恩哥哥要是这几日不在,那两匹绸缎怎么办,不是要给我量体,裁剪做衣衫吗?”
“你不是送人吗?这时怎么还急着做衣衫了?”周顾还在为这事没消气。
“干嘛送人,烁恩哥哥好不容易给我选的,我想裁好了衣衫,穿给你看,你也知道,我不能穿出去,就只能给你看,别嫌弃我丑,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衣料就可惜了。”
“那我明日就让人给你把衣衫裁出来,做好。”
“要来人给我量体吗?不妥,我着男装,如果让人过来,给我裁女子的衣衫。”
“不用,”周顾说着话,手已经扶上了郭煦的腰身,“我日日量着,把尺寸告知他们就好。”
郭煦依着周顾,看着周顾一直愁着的眉眼有了舒展,也安慰了,也知道可能有些时日见不到周顾,希望这一晚能多留一些周顾的安抚。
是的,给朝廷做的绸缎确实出事了。
刚过寅时,金秤到了洛安便来了兰晴苑,因为白天传话的家丁已经递了话,他直接敲了郭煦屋里的门。
周顾披了件披风,开门。
“本以为你会晌午才会到家,回家看过夫人了吗?”
“我是一时不敢耽搁,骑了快马便来找少爷了。”
“看来崔卫真的等不得一刻了,下手真快啊,布样带来了吗?”
“正如少爷事先预料,这边您刚上船,他那边便动了手脚,有一部分我们已经在运回洛安的船上了,但是送往京城的那船绸缎都被他弄湿了。没想到我们一直警惕,还是让他坏了事,事先安排的人给我拿出了一些布样。”
“跟你无关,是我不让你们太过紧张,我就是想看看他能动什么手脚。”
周顾坐在外厅的凳子上,把金秤带来的包裹打开,本想在屋里找到蜡烛,看布料。这时,郭煦摸着身边没了人,顿时清醒了,隐约看到后门打开,正好月光洒在外厅,又听到周顾小声在跟人说什么。
“烁恩哥哥。”郭煦坐起来,有些凉,打了个冷颤。
“你先在后院候一会儿。”周顾跟金秤交代了一句,金秤退出了后院,关了门。
周顾快步来到床边,这时,郭煦已经彻底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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