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尽量轻柔的将她钳住自己手腕的五指一一掰开。与他而言,周遭的一切非议都不算什么,因为他知道,天幕宫殿由皇室直接管辖,也知道天幕宫殿走出的人必将做一些身不由己且见不得光的事。只是那一巴掌……天幕之人当真如此不堪吗?竟可被人当街□□。

五枚储能戒在骨节分明的指间显现,雷电自戒指中迸射渐渐攀上君凌左臂,将他红肿的脸侧铎上一层银霜。无论未来如何,至少过去所做,自己问心无愧。

“瑰行?”人群的议论声瞬间开始炸起,并有意无意地后退,为君凌留出一条通道,通道尽头便是男人所在。

君凌见眼前之境不禁冷笑,所谓人生如戏,不过如此而已。

男人深知眼下若靠蛮力自己会被指责以大欺小,但若靠属性能量,自己那刚刚突破玉极境的实力实在拿不出手。只能硬着头皮吼道:“怎么,想造反?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话音未落,男人便觉得脑后一重,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趴去。

待惨叫声起,一滩湿润的血液在雪中慢慢晕染开来。君凌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一片寂静中,人们看到了他血肉模糊的半边脸。君凌不禁眉头紧皱,他没想到,雪被下竟有多颗利石。不过很快,他便调整好心态,嗤笑:“这眼既然有眼无珠,想必废了一只也没什么关系吧。”君凌松手,任由对方的头重新埋入那雪中。君凌起身欲离开,却突然觉得脚踝一紧,他看都不看一眼,小腿倏转,折了男人的手臂。

“你小子,有种。”只听男人恶狠狠的说。

“大叔谬赞。”君凌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已经完全愣住的任美斯直至君凌叫了她三声后才回神。眼下继续去拜访那些权贵是不可能了,只得先找个地方处理了一下伤和手上的血,然后返回天幕宫殿,再从长计议。

“美斯。”君凌突然叫她。

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的任美斯闻言猛地抬头,茫然地与回身的君凌对视,道:“怎么了。”

“刚才的事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君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要是刚才吓到你了,真得很抱歉。”

任美斯还没有能明白他前后两句话之间有什么关联就点头答应了。

一场街头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可是谁都没有注意到那被拖行的女子是何时离开的,就像她不曾存在过。

天幕宫殿在天幕之城的郊外,从城中心出来了要越过一片茂盛的原始森林。君凌轻车熟路地找到一条不知自哪里来,也不知流向何处的小溪。只见他蹲在溪边用能量打破冰层就开始清理身上的血垢。

见状,任美斯不禁开口,调侃:“感觉你对这一片很熟,处理起来也很有经验,这种事是不是经常发生。”

“那倒没有。”君凌抬头冲她眨眨眼睛,示意她帮自己保密,“就偶尔惹点事,来这躲一下,处理一下。”

“那些事后来怎样了。”任美斯强抑想翻白眼的冲动,问道。

“炎诺处理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摆平那些人的。”君凌耸耸肩,又垂头处理自己肿起的脸侧。就这样,他没有看到任美斯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任美斯双唇微启,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强横威压蔓延过来,她有些慌神,下意识地叫了君凌一声,可君凌却满脸茫然……他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那个……君凌,你有没有感觉气温在下降。”不一会儿,任美斯突然压低声音说。

闻言,君凌眉头紧紧皱起,之前因为本就是冬天所以没有察觉,只是这次他也感受到了,周边的温度太低了。联想到之前任美斯的反应,他越发觉得不对。突然,一声轰响令二人心中一凛。

雾气凝聚集落到叶片之上形成水滴,受重力下落,却在中途化成冰晶,最终将泥土砸出一个微型凹坑。倏然,数根冰锥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一时间水滴化冰也显得没那么震撼人心。

一重伤男人倚在粗壮的树干上,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双目扫视一圈正在不断缩小的由冰锥形成的包围圈,有些无助。这时,他突然看到一个死角,正想抓住时机快撤,却不想对方反应比他还快。

一个全身都隐藏在宽大黑袍里的男子拦住那唯一的生路。

“我……我想,你只有抓捕的职责,没有审判的权力吧。”受伤的人硬着头皮开口,装作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仿佛自己已经看清一切。

那人前行几步,却突然止住脚步。受伤的男人对那人的动作不明所以,正欲说什么,可刚开口,就发现自己竟然失声,而口中不断弥漫出新鲜的腥甜……目光下移,只见一根细长的冰锥贯穿于喉间。

“理论上确实没有,不过对你们一族,我向来没什么耐心去走程序。”那人上前拔出冰锥,冷冷地看着那瞪大的双眼逐渐失去光彩,最终整个人化为一具尸体,滑落到地上,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最后尸体表面竟覆盖上冰层,然后爆炸,尸骨无存……不过因为那人的某些手段,这爆炸的波及范围仅限于树下一隅,为牵连他处。

那人抬手侧挥,冰锥开始消失,温度也开始恢复正常。他转身正欲离开,脚步却突然一滞,感知悄无声息地释放。

一侧的灌木突然发出声响,那人下意识看向那个方向。只见一个同样装束的人走了出来。来人微微躬身,恭敬地开口:“大人,总部来消息说阁主即将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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