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的马达声传入安仁的耳朵里,船只开向天际线,而刘凯也没有闲着开始忙碌工作,留下安仁站在甲板上迎着风吹。
“现在晚了,应该一大早出来才对的,但也无所谓了,赚的也不多,我最近想了想,我爷爷给我溜了一笔钱,我想用它来开一个渔场养鱼,地我也找到了,那里的地主挺不错的,真的开一两年租金也不贵。”
忙活完,刘凯来到安仁身边,手里的水烟筒,慢慢点着,吸了起来。
“少吸点,对身体不好。”安仁说道,伸手拿过两张小板凳,分别坐好。
今天早上的太阳没有露头,江上的风有点冷,安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摇晃的船身让他的胃不是很好受,刘凯递过装在塑料袋的里的馒头,就着保温杯里热水就开啃。
“我也知道,爷爷还因为肺癌去世,但没过多久我就释怀了,人生在世还是得有一些能让自己高兴起来的东西,就比如我,活到二十六,谈过两个女朋友,结果全分了,那时的我不沾烟酒,每天锻炼,那一年的马拉松还获得省第三,哈哈哈。”
“然后女朋友说我太老实了,我是个好人。”刘凯吸了一口水烟,吐出的烟雾量十分之大,三秒内将整一个船身包裹起来,远看完全看不出这江上三秒前还存在着一艘渔船。
“我读农业专业,是因为我爷爷,他喜欢摆弄菜园和捕鱼,我从五岁开始就跟着爷爷上了船,不过不是这艘船,那艘实在是太老了,那一年扶贫,镇领导帮我们卖了旧船,买了这一艘。”
刘凯拍了拍船舷,绿色的涂漆已经在长年累月的暴晒和风雨之中秃噜起了皮,一扫过去就是满手的铁锈碎屑。
“也是因为这一艘船我们慢慢脱离了贫困,父母在外靠着家里的积蓄开了一家代工厂,挺幸苦的,经常还要下场干活。但幸好还是有了起色,我挺满意这种生活的。”
“安仁,你几岁了啊,说起来我爷爷和你爷爷分开后听说你爷爷还在做那种额,雇佣兵生意。”
“二十四,比你小三岁。我爷爷还好,没几年赚够就收手了,在挪威安了家业,是一栋远离市区的小镇,他在那遇到了我奶奶,是个华人,又生下了我爸,后来就有了我,我爸是那里的一个中文教师,我十八的时候参了挪威军,退役后就想着接着我爸的路走,当一个教师挺好的,而且挪威的女教师还是很好看的。”安仁说谎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还带着笑。
“哈哈,那有找到弟妹吗?”刘凯笑道,又吐了一阵烟圈,以船为中心开始向四周扩散开。
“西方的女人都挺开放的,嗯,我尝到了一点甜头。”说着说着眼神就开始暧昧想起来。
刘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羡慕啊。
“不说这个了,我这次过来主要还是来替我爷爷过来,接下来我还有在这留几天,要找到一个人。”
刘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是什么人?”
“你知道羊头人祭坛吗?”安仁眼神开始分散。
“羊头人祭坛?”刘凯不解。
“对,”安仁掏出了康斯坦丁:“我要解决它,这也是我来这里的任务。”
“抱歉啊,没有。”思索了一下刘凯说道。
“没关系。”安仁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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