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来势汹汹的一剑,陈无尤原本想耍帅用两根手指夹住木剑,再手腕发力,利用巧力卸下小老虎手中的剑。

就像当时卸下阿伟手中的梨木剑那般。

但,今非昔比。

旧人终是没有新人这般来势汹汹。

在木剑距陈无尤的脑袋还有七八尺远的时候,陈无尤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木剑上所携带的强大力道。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废话。

等有一道强劲的冷风擦着你的头皮窜过的时候,你自能体会到陈无尤此时的心惊。

若不是亲眼看见小老虎正抡着木剑,正朝着他的脑袋掼下来,陈无尤一定会相信这是有人在暗中放冷箭害他。

顾不上耍帅了,苟命要紧!

陈无尤身手矫健地从竹椅上飞身斜扑向院中的青石地上,也顾不得此时的姿势极为难看,当他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便听到身后“轰”地一声巨响。

“你疯了?”躺在青石地上的陈无尤,目瞪口呆地看着被砍成两半的竹椅,和院中满地的狼藉,心中很是后怕。

还好闪得快,不然真的会交代在这。

“大兄弟不是搁这嚣张吗?咋不叫嚣了?长得倒是人五人六人模狗样的,跑起来竟然比那傻狍子还快……”

苏冰洋不屑地撇了撇嘴,随手扔掉了已经断裂的只剩剑柄的木剑,拍了拍小手,回房又拿了出两柄崭新的木剑。

劫后余生的陈无尤躺在地上,冲着小老虎苏冰洋疾声大呼道:“玩闹而已,你附气在手上做什么,这一剑若是砍中了,你小师兄估计今天就要没了!”

重新拿出木剑的苏冰洋蹙着眉,认真地听完陈无尤的抱怨,然后逻辑清晰地为他一一作答:

“第一,蛮蛮可没承认过你是蛮蛮的师兄,你不是,也不配…请你不要乱攀关系,蛮蛮可是你高攀不起的;第二,蛮蛮并没有到行气境,只是小小生气了一下哦,只是稍稍用了点劲,况且你一定会躲开的,所以你在担心什么?第三,蛮蛮可没空陪你玩闹,蛮蛮可和你不一样,

最后,蛮蛮很忙,您可以滚了。”

井井有条条理分明明明白白,实在太有道理了。

可陈无尤左耳进右耳出,自行过滤掉一些会令他心碎的语段后,从青石地上一跃而起,一脸的难以置信地说道。

“怎么可能,你个小屁……小女孩怎么可能有如此神力?”

“不信?那就练练,反正你也是闲的。”

苏冰洋将手中的木剑扔向陈无尤,她似乎好像早就料到陈无尤会这么说一般。

陈无尤下意识地抓过木剑,他总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

苏冰洋趁着陈无尤还在发呆的时刻,伸出白生生的小手将齐肩的黑发简单地扎成一束小马尾。

而后轻轻甩动发丝,确定不会松散后,才继续看着还在两眼望天,呆若木鸡的陈无尤。

在苏冰洋还没上昆仑前,阀中姐妹就告诉她,要小心男人,他们都是馋你的身子,特别像我们蛮蛮这般可爱的,更是想要生吞活剥地吃下去。

总而言之,就是“山上男人是豺狼”啊。

蛮蛮苏冰洋懵懂无知,信以为真,于是也就有了她问大师兄,“你猜是我的拳头硬还是石头硬”的那幕惊人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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