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鑫是冷醒的。

当黄鑫醒来之后,足足坐了半小时才总算说服了自己接受自己被穿越了的事实。

期间实施过掐大腿、甩自己耳光等梦境苏醒法,除了疼痛之外,真正让他接受这个事实的是刮自己耳光的同时擦下来挂在鼻子上的面条。

这根因意外而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位置的面条,见证了黄鑫从地球来到这个位置地方的一切,而因为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已经有点风干了……

黄鑫撇了撇嘴,嫌弃地甩开了手里的面条棍,打算下床走走,哪怕是邪教徒,再怎么着也要弄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是吧。

出人意料的是,当黄鑫双脚触碰到冰冷的地面发出声响,漆黑的房顶亮起了一盏柔和的灯光,把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黄鑫借着灯光总算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跟想象中冰冷的牢笼不同的是,这里更像是一间普通的卧房。

难道真不是邪教召唤仪式?是我自己想多了?

木床旁边还有一个床头柜,而柜子旁边除了一张摆放着一套衣服的木凳之外,还有一个空着的衣架。

黄鑫站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背心和大裤衩,身上倒是没什么好丢失的,更何况周围环境有点凉,既然人家连衣服都准备好了,没理由不换上的不是?

随手扯开那套衣服,黄鑫有点说不出这衣服属于那种风格和品味,怎么说呢,这是一套跟水管工一样的吊带裤工作套装,上衣和裤子都有很多口袋,是一套标准的工作服。

除了看不出材质,这套衣服的触感反而有点地球上的普通棉衣一样的感觉,掂了掂手感,黄鑫估摸着穿起来应该很舒服便利的。

当黄鑫美滋滋地打算穿上这套衣服,裤子才叉了半条腿进去,身后的木门传来了一声响声。

一道抱着棉被和床单的人影走了进来,黄鑫扭头尴尬地看着对方,裤子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心里不由得庆幸自己并没有把大裤衩脱掉……

然而这个念头的下一刻,一种凌空感之后,黄鑫再次跟墙体来了次亲密接触,随后便是胃部和背部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

疼得眼冒金星的黄鑫不停地吸着冷气,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发现房间内再次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刚刚那个白头发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袍女士,似乎就是把他召唤到这里的罪魁祸首,这么心狠手辣而且毫不讲理的一定是一个老巫婆!

黄鑫一边咒骂那个不讲理的老巫婆,一边忍着疼痛铺起了床垫,按照眼下这态势,估计短时间内这里就是自己的起居室了。

在整理完那个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卧室之后,黄鑫便来到了这个出人意料的温暖的圆形大客厅里坐着发呆思考着哲学三问谁?哪里?哪里去?。

除了第一个问题,黄鑫已经借助客厅里的反光事物画框边框金属确认了自己不是魂穿,熟悉的五官和发型搭配那套喜感的十九世纪初期工作便服,颇有点喜感的滑稽的组合让黄鑫百分百确认,自己就是本人被扯过来了。

至于这儿是哪儿,黄鑫是毫无头绪,整个客厅里唯一可以提供些许信息的估计就是那副壁炉旁边巨大的油画,一位穿着法师袍的老头子高举着冒着刺眼光芒的法杖,打开了一个传送门。

这里肯定不是地球,如果地球的任何一座城堡里放着这么一副巨大的油画,估计那座城堡如果不是拍摄基地,就是城堡的主人是个深度中二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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