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安赌坊。

“浩然兄,不然在此赌一下?小赌养家大赌怡情。”郭礼笑道。

孟浩然转悠半天,没有发现什么。

赌坊是杨文义经常来的赌坊。此刻接近满员,赌客们正在押大押小,不亦乐乎。看了半天,孟浩然注意到这里的赌客非常豪爽,一次压几两银子,输了眉头也不皱一下。

孟浩然拿出一锭银子,让小二换成碎银,拿出一块小一点的压在大上。旁边赌客亦压得大,嘴里不停喊道:“大、大、大……”

开出四五六,大。

孟浩然继续押大。旁边赌客犹豫了一下,看了孟浩然一眼,还是压了大。这一次赌客嘴中喊着“大,”无奈现场押“小”的人多,喊“小”的声音盖住了喊“大”的声音。赌客索性不喊了,静静看着色盅。

开出三五六,大。

接连两把赢了,郭礼凑了过来,难不成孟浩然还是赌圣之流的人物?

旁边赌客犹豫不定,不知道押大押小。孟浩然微微一笑,捡起一块碎银继续押大。赌客问道:“接连开出六把大,客官怎么还在押大?”

孟浩然微微一笑道:“越出越有。”

赌客犹豫不决,想到已经赢了两把,这一把少押一点。

“好,王老四就跟你压了。”

王老四不再喊大,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次王老四只押了指甲盖大小的碎银。

开出三五六,大。

王老四收了银子,喜笑颜开。虽然有些抱怨押的太少,此刻收获亦是心满意足。郭礼惊奇的看着孟浩然,后者晒然一笑,收起银子准备离开赌坊。王老四一看,“客官手气正好,为何不玩了?”

“见好就收,不妨一起去喝酒?”

王老四听到喝酒,两只小眼睛眯成一道缝。

“喝酒好啊,一起去。”说走就走,对下一把开出什么毫不关心。

三人找了一间酒楼,要了南方享有美誉的竹筒酒。这种酒采用糯米酿成,味甜而香,酒劲不大,一般人都能喝个一筒。酒过三巡,话匣子打开,王老四开始吐槽。

“老子在桂安赌坊也算老赌客了,赌场就是不赊账给老子。看不起人是怎么的?老子有钱,不用赊欠。”

“赌场一般都赊欠给谁?”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就连杨文义都可以赊欠一百两,老子就赊欠不了。”

“杨文义?就是被烧死的那个官差?”

“什么烧死的,那是官面上的说法,杨文义还不起赌坊的银子,被杀的。火烧只是做个假象而已。”

郭礼听着,看着孟浩然。

“杨文义经常去赌钱?”

“杨文义嗜赌成性,连他老婆孩子都不管。有一次,杨文义忽然拿着几百两白银,在我面前摆呼。不就是几百两吗?经常赌的人,还真就看不上几百两。你看,钱没留下人也走了。”

酒后吐真言。

孟浩然和郭礼对了一个眼神,结账出门,王老四喝多了,趴在桌上睡去了。

现在知道杨文义忽然有一天多了几百两银子,明显这些银子是别人给的,究竟让杨文义做什么事情,给了几百两银子呢?

答案显而易见。

能够给杨文义这么多银子的人又是谁呢?

裴府的管事又跑到那里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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