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睡吧。”柏龄冲冷照雪一笑，转头招呼姚雨七：“记得铺好垫子呀。”
姚雨七虽然不知道柏龄和冷照雪之间在打什么哑谜，但她们看起来都不打算说的样子，她也就很识趣地不去打听。
唉，知道太多死的快，这是行走江湖的绝对真理。
姚雨七睡得很香很沉，因为冷照雪烧了一张静心符，送到了她的身边，她今夜是不会被任何动静吵醒了的。
“你全都忘记了吗？”冷照雪开门见山，半点都不想和柏龄兜圈子。
柏龄毫不含糊地点头：“最初的日子里出了些意外，我把一切都给忘记了。”
冷照雪没有怀疑，她所认识的柏龄是后期高阶修为的柏龄，那时候的她已经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冷照雪唯一一次见到柏龄心态失控就是回忆中的那个时候。
“你想知道什么？”冷照雪问完，有些歉意地笑起来：“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和你认识得晚，你的事情也不爱说给我听。”
柏龄认真思考了一下，“她”要复仇，冷照雪也要复仇，她们的复仇对象显然是同一个人，会是谁？
“还能是谁，魔修。”冷照雪的话听起来刺骨冰凉，显然她对魔修的恨意已经刻进了骨髓里了。
“魔修……”柏龄心中隐约有个推测，她觉得冷照雪如今对灵素门乃至其他宗门的态度很微妙，也许都与魔修有些关系，但她还是要确认：“我想知道，若我们什么也不做，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那年天地宗被魔修攻击重创，又遭其他宗门洗劫一空，仅有一位长老与两位弟子带着几件宝物逃出。”冷照雪盯着柏龄看，笑容惨淡：“你是其中一个。”
柏龄瞪大了眼睛，天地宗居然真的混得……那么惨！
天地宗上下这么多人居然只跑出了三个，柏龄不必去问都知道被带出的宝贝会是什么，她的玄天镯，她的金锁片，还有重生诀。
柏龄不说话，冷照雪也不催，她虽然只说了一句话，但柏龄又不笨，她自己能想通很多事情。
“你说的其他宗门……”
冷照雪打断了柏龄：“欢喜宗、明丹门、神机门，还有……灵素门。”
“灵素门？”柏龄以为自己听错了，多问了一句：“灵素门参与了洗劫天地宗？”
冷照雪冷哼一声：“你以为灵素门是什么好东西？天地宗能被魔修重创，除了陈轻焰那个蠢货信错了人，当然少不了灵素门的里应外合。否则堂堂天地宗立宗有千年的底蕴，岂是魔修能轻易得手的？”
“你别不信，灵素门对天地宗可没什么好感，否则怎么会把万年水送过来，祸害玉青山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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