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杨站在观赛台上,眼睛紧紧盯着赛场上那个嫩黄色的身影,两条翠色的发带与乌黑的长发被风卷起,相互飞扬缠绕着,如空谷中一朵遗世独立的幽兰,背影看起来那么孤傲疏离。
如果她手里没有握着一只葫芦型法器的话,这画面就更美好了。
纪南杨刚刚看着这个只有炼气十一层修为的女修硬生生把一个刚刚突破了筑基期的男修砸得面目全非、动弹不得。
不过是门内比试,大家有什么损招都是暗着来的,她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身为灵素门中的骄子人物,纪南杨很少将目光停留在哪个低阶女修身上,他心里一直觉得不是同一个级别的修士之间没什么话好说,而女修是一种麻烦又聒噪的生物,能不靠近还是不要靠近了。
现在他却被一个出手狠辣且毫无章法的低阶女修吸引了注意力,这姑娘甚至没有筑基,他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对自己使了什么魅惑之法。
纪南杨纠结地看着赛场上那抹嫩黄色的身影结束了自己的比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赛场。
“纪师兄在看什么?”一个穿着天地宗道袍的男修顺着纪南杨的目光望过去,只看到一群天地宗的男女修士,其中并没有谁特别引人注目。
天地宗与灵素门本是一家,灵素门即使分出去自成一派,与天地宗依然关系亲近,双方弟子之间称兄道弟是正常情况。
“没什么。”纪南杨没有搭理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心里默默盘算着:这个女修如此出众,必然能够从比赛中脱颖而出,届时自然会出现在试炼队伍之中,去了灵素门,他要认识一个低阶女修还不容易么?
纪南杨想通这一点,又开始了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柏龄刚刚下场就被几个灵素峰的女修包围了,叽叽喳喳地感叹着。
柏龄平时低调,前两场比试也没有尽全力,忽然把对方打得这么惨自然会引起大家的议论。饶是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建树,现在面对这群七嘴八舌的师姐师妹,她依然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一下子就头晕起来。
“我去看看姚师姐。”柏龄找了个理由,从议论中心抽身离去。
在屋里休养的姚雨七已经得知了柏龄的壮举,于是柏龄一进门就接收到了来自姚雨七的调侃的目光。
“柏龄师妹好生勇猛,手持葫芦硬是将林师叔砸了个半死啊。”
林师叔就是那个暗算了姚雨七的弟子,他赛前忽然进阶,辈分一下子就涨上去了。但他尚未稳固境界就被柏龄打成重伤,境界瞬间回落,以后再想进阶就要吃大苦头了。
“还不是为了你?”柏龄忍不住翻白眼,她这么拼命为了谁啊,还说风凉话。“下一场我可不能再赢了,不然就要去灵素门了。”
姚雨七也跟着犯难,偏偏就是这么巧,和柏龄同时比试的其他两组中有一组打得两败俱伤,往下的比赛刚好会轮空一个人,柏龄要是正好轮空,她就要进入最后一场决赛了。
决赛由灵素门的弟子做裁判,她一丝假都做不得。柏龄刚刚出了大风头,她想要在决赛中输得真实、正常一些还真不容易。
除非,她又碰上一个刚刚突破筑基的家伙,说不定她还能假装一把受伤不敌。
柏龄看着姚雨七为她犯难得俏脸紧绷,出言安慰:“别紧张,大不了我自己去惹点事出来好了。”
姚雨七满头黑线,这家伙脑回路果然清奇,难道是有靠山就特别能作?正常人谁会去干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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