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傅成歌的手,“跟我来,带你瞧个东西。”
“什...么...啊,糯米糍粑,我的芝麻糊!”她还没把它们在地上放平稳,就被魏柎拽起身走了。
绕过后院那片文竹林,是一片像花园似的平地,环视一周,有小山,有池塘,池塘里边还有十几尾锦鲤,池塘周围一圈都是娇艳欲滴开得正盛的月季,还有...一架秋千。
傅成歌走到秋千旁,指着它,眼中满是不解:“这...我以前无事就来这消磨时间,怎么未见还有个秋千,什么时候有的?”她瞧那秋千架子下的土像是刚翻新过,还是潮湿干净的,并无泥土皲裂与枯叶相间。
这秋千上还用刻刀镌刻着“傅成歌”三字,隐覆着淡淡的红色。
魏柎抬起手指了一圈,“这儿以后就是专供你闲来无事娱乐的地方了,上回去你家,你爹不是给你做了一个吗,听你妹妹说,你很喜欢这个,这不是前几日你失踪,我也寻不着你,就做了个这个,就愿着,它能等到你回来。”他眼眸沉了一下,“你若喜欢,满院都可给你放置秋千。”说完最后一句,他心中悸动。
傅成歌坐上去,拽了把悬着她的绳子,这可是用蚕丝编的绳。
魏柎抬手摸了摸头,挺不好意思的说:“你家那个,用麻绳还是粗糙了些,怕是磨手,若用这蚕丝绳,应就...不会了。”
“你做的?”傅成歌伸手摸了摸那并不算光洁平滑的木板,但却像是有一丝温度攀上了她的指尖。
“怎么可能...你觉得就这么一个秋千还需要我自己动手?自然是请的城中手艺最好的木匠。”他说着,把自己缠着布条的手往后缩了缩。
傅成歌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点点头喃喃地说:“也是,你犯不着为这些用钱就可以摆平的事情忧心。”其实她才不信魏柎的瞎话呢,城中手艺最好的木匠连给秋千木板上蜡都不会,这不是明摆着砸自己招牌呢嘛……
那名字上的朱色,就是他指尖的血。
这一个秋千,木匠做起来不过半天,但让魏柎这么一个日日握笔,拿过最重的东西还是刀枪剑戟的人来做木工活,却是整整花了两天一夜。
他是从未做过这些的,上次拿这木锯子和那刻刀,还是儿时自己用这些做了一把木剑,想起这事,当时还被许多人夸了,但其实那时他的木工手艺差劲得很。
这一池清塘水光潋滟,几尾金鲤跃出水面。
傅成歌稳稳当当的坐在秋千上,脚下悬空,自己慢悠悠地把自己往上荡。
“我来推你吧。”魏柎走到傅成歌身后,看她点了头,才上手轻轻地把她往前推。
一次比一次荡得高,一次又比一次看的更远,“魏柎,我想去城北那个灯楼。”她远远的看了那么多回,也是心生憧憬。因为母亲早亡,傅兼那时又不顾家,她要留在家照看年幼的妹妹,打小就没去过庙会与花灯节,只能坐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其他孩子牵着爹娘的手去赶庙会,放莲花灯。
“好,不久就是中秋了,那时我带你去。”
“嗯。”
那秋千底下,还不知道藏了多少说不尽的故事,也不止这心上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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