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人祭拜完他的师父后,借口说突然想起还有事,此番不久留,也就准备下山。

张玄经本来也是下山有事,刚好一路作伴。

张真人问起张玄经此番下山可是有什么事?

“我炼丹缺了些原料,下山去买些。”张玄经回答道。

说着张玄经不禁叹气,“玉山上没有炼丹的原料,不能就地取材,终究是有些麻烦。”

张真人听见此话,想师伯应该是说伏火山,就假装不经意的问道,“这么多年咱们道观不都是一直在山上炼丹吗?师伯有发现可以就地取材的地方了吗?”

张玄经也许察觉自己失言,并不回答,转而说道,“星儿你不是一直都对炼丹不感兴趣吗,也不关心这些。”

“和师伯您聊些日常罢了。”张真人以笑掩饰。

一路张玄经就问些张真人在京城的状况,张真人再没问出什么。

下了山,张玄经也就同他们二人分开走了。

回到下榻的客栈,张真人将今日上山的经历一一告诉墨刘彧。

没有太多有价值的线索。

墨刘彧冥思苦想,“就这些了吗?”

“对?”

“还有一点。”柳西秋突然插话,“你师伯叫你是叫星儿?你的真名是?”

张真人白了他一眼,“这是什么重要的线索吗?”

“不是。”

“那你问这干什么?”

“我想知道。”柳西秋理直气壮。

“我也想知道。”墨刘彧也加了一句。

“你们不应该更好奇我那几位师兄去哪儿了吗?”张真人不愿意说。

“现在我们更好奇你的名字是什么?”

讲到这的时候,他对我一脸殷勤,“毕竟我的真名只有睢潇月你才能知道啊。”

“所以你的真名是什么?”苏英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不告诉你。”

“你快继续说后面发生了什么吧。”我催促张真人。

张真人和柳西秋上山时,三位同张真人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并不在玉清道观中。

“你和你这几位师兄关系怎么样?”墨刘彧突然问道。

“马马虎虎吧,我十三岁就下山了,小时候的事记不清了。虽然是一起长大,但是我不常和他们玩。”张真人答道。

“那也就是说,没什么情分,那么他们是可能会认出你后毫不犹豫痛下杀手的?”墨刘彧分析道。

张真人仔细想了想,“应该会吧,我不知道。不过,追杀我之人一定认识我。今日上山,留在道观里的人对我态度都没有异常,所以他们三位有很大的嫌疑。”

“这批军队是最近才撤走的,他们几位又在这个时间不在山上,说不定就是一起走了。”

“我当时问道他们几人是不是北上了,我师伯否认,说他们是南下了。南边都是少数民族的底盘,军队南下有些说不过去。”

墨刘彧灵光一现,有些激动的说道,“他们去苗疆了!”

柳西秋有些奇怪,“苗疆都是苗人的地盘,那么一大批军队若是去了苗疆还不闹翻了。”

“不不,他们就是去苗疆了,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也就串在一起了。”

墨刘彧这么一说,张真人也反应过来。

之前谋害端阳的女子杨幺妹就是苗疆人,而杨幺妹是协助太子的。

按之前调查的消息,太子一直和苗疆来往密切,杨幺妹那一派或许和太子牵连甚广。

而这批军队如果是太子的话,万不得已要撤退,苗疆绝对是第一选择。

张真人的几位师兄弟所谓的南下办事,应该就是跟随军队南下苗疆去了。

只是现下还令他们疑惑的便是张真人的师伯张玄经。

既然他出现在伏火山,那么他一定也在为太子做事。

既是同为太子做事,他也知道他几个徒弟南下,那么他一定知道军营的事。

只是为什么他好像对张真人并无杀意,甚至看上去不知道张真人被追杀的事。

种种疑点,更待真相探明后才可知。

他们三人当即决定出发去南疆。

张真人之前去过苗疆请花阿伯,认识路。

苗疆重峦叠嶂,山林密密,瘴雾难堪,山路多窄小,夏季钻进林子里,更是湿热无比。

在这林子里走上一段路,便大汗淋漓,胸闷气短。

好在他们三位内功还算深厚,也可以超于常人的速度玉林中赶路。

好处也有,他们三人此行最重要的是隐蔽不被发现,深林雾气倒省去他们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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