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简直头疼得要命。
她倒不是担心什么,只是这戏未免太作大了。
来到屋里的时候,梓芸依旧是半躺在床,只身神色既忐忑又惊惶,元庆帝似在查看她的伤势,嘴上关切地问候什么。
率先见到秦沅汐进门的是梓芸,那无助的眼神急切而带着渴望。
身为一个婢女却受着天子的关怀,是个人怕都是手足无措,生怕嘴上说错话,巴不得尽快逃离。
秦沅汐黏上元庆帝的身旁,早已是不见以往的高兴兴致昂然。
那张倩丽的脸上早是写满的无尽委屈,连带着声音都是脾气十足。
“祖母,外边那些人欺负我竟说汐儿心思歹毒”秦沅汐努着嘴,诉说心底遇到的烦闷。
旁边轻掩绢布的梓芸倒是头一次见到自家主子撒欢的模样,顿时瞪大了眸子。
似要笑出声来,却是极力忍住了,到最后只得是尴尬不已的拉过衣衫掩着腿间。
对秦沅汐耍性子,元庆帝不禁莞尔,轻揽着孙女的背,“祖母知道的,这事昨晚都是传到宫外了。”
秦沅汐却是头一歪,委屈更甚,指了指梓芸,“祖母大中午亲自来,分明就是不信汐儿。”
“哪里,祖母这是关心你这丫头,现在亲眼见到真像,那些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汐儿,这事虽然不关你的事,但也是因你而起,以后作惩罚可要注意些,免得被人作乱。”
秦沅汐乖乖点头,“汐儿知道的。”
元庆帝又才转向梓芸好心叮嘱,“梓芸你注意身体,以后若是骑马先换上衣服,可不要再穿这些纱衣骑马,也不要太骑久了。”
梓芸连忙弯下身子,“奴婢多谢陛下关心。”
宁帝在云夕宫并未太久的停留,很快便离去。秦沅汐将祖母送至门口,又才转身回到梓芸的床榻。
此时梓芸再看向自家主子,眼神变了许多。
秦沅汐哪能不明白她心底的好奇,冷目而视,“怎么?本郡主不能和祖母亲昵?”
梓芸连忙摇头表示否定。
“跟我说说吧,我祖母来找你说了些什么?”秦沅汐低头玩着一枚绿色翡翠,随口言道。
“陛下来问了奴婢腿上的伤势,还叮嘱了奴婢一些事情,让奴婢关心一下主子,以免主子惹麻烦上身。”
“那有没有问起关于我的事?”对其它事,秦沅汐并未关心。
她平常一向是规矩作风的,但是她怕上次偷偷算计的事情被祖母在梓芸嘴里套出来。
梓芸毕竟是心腹,连忙做出保证,“主子放心,奴婢没有乱说的。”
“嗯,”秦沅汐安下心,“这就好。”
正要起身离开,却是倏然止住身,再看着梓芸,那眸子里渗着层层不明意蕴。
“梓芸,你不会是觉得我是个笑面虎?口蜜腹剑,还将坏事瞒着祖母?”
“奴婢不敢,主子向来对陛下尊重,也不曾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秦沅汐终于满意,起身负手而立,“不错,你好些养好伤做事,我都快被你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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