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季怀接过话:“不知道罗小姐说的是谁。”

坐在不远处的罗小雨眼睛一转,瞥向他,眉宇间已有淡淡的怒气,话语凉薄:“周武。”

她的耐心已经用尽,那宇家人却还在那装傻,宇父眸色一深,看了一眼宇季怀,而后开口:“我们家没有这个人,你还是去别处找吧。”

宇父的话音刚落,罗小雨轻蹙着柳眉,闭上双目,似乎是在隐忍,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她起身来到宇季怀跟前,随手抓起放在宇父身边的茶杯,死死抵在宇季怀颈上。

她那要杀人的气势着实吓到了宇季怀,毕竟之前已经在她手上吃过一次哑巴亏了,他颤颤巍巍地向后退着,直到桌子的一角抵住他大腿。

宇父被眼前这一幕震慑了几秒后,看向那个跟着罗小雨一起进来的年轻男子,见他似乎不打算出手,而且似乎那年轻男子的眼睛一直被罗小雨勾着。

他心下明白,立刻让人叫了藏在暗处的人进来,瞬间整个厅堂围满了人。

在一簇人头中,稍微矮了点的罗小雨格外显眼,她连眼都没眨一下,一字一顿地说出周武的名字:“周,武,在哪。”

宇季怀轻咳一声,示意自己的父亲不要轻举妄动,而后正声回答罗小雨:“罗小姐是真的找错人了。”

“上次的教训确实不够。”

她阴森森地开口,说出这句话后,宇季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断指,再想冷静,此时也只能是冒了虚汗出来。

“罗小姐,总该讲讲理的。”

罗小雨懒得和他理论,将茶杯摔裂,捡起一片瓷片,照着宇季怀的手指就切了过去。

这瓷片虽说也锋利,但要切断一根手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这一次是疼得宇季怀哇哇大叫,罗小雨偏又像个蜗牛似的,慢慢割着。

她倒是不痛不痒,就是那挨刀子的人疼得不能自已,这种折磨人的招数也不知道她是打哪学来的,从前可不知道她这么会折磨人。

无常想了想还是递上了一根帕子给她。

这是他的习惯,在外做任务的时候,他都会让人给他备好干净的帕子,他说这活怎么也是有损阴德的事,擦干净手能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

今天知道罗小雨要来,他又让人多准备了一根帕子,都揣在自己身上带着。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给我拿下她!”

宇父气急,一手挥过去,身后围着的人一拥而上,他一直注意着站在罗小雨身边的人,总感觉那是个厉害的人物。

看了这么久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男子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罗小雨一分,再加上自己叫了这么多人到厅堂里来,数十倍的压倒性人数,应该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错了,不是低估了那男子,而是低估了那个不起眼的小丫头。

只见以罗小雨为中心,倒在她身边的人都是鲜血四溅,死不瞑目,而宇季怀那根手指也差不了多少了。

悬吊吊地挂在手上,要是换了晚上估计还能吓晕几个人呢。

宇父跌坐在座椅上,双手扶着两边,大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平息。

“最后一次,人在哪。”

她就像是下达最后通牒一般的语气,仿佛有一种这真的是生命的最后时光一般,确切的说是最后一次生的机会,因为在她周围,显然能感受到那股杀人的寒气。

是疯子,是妖怪,是魔。

宇季怀还沉浸在痛楚当中,来不及回答她,宇父更是盯着那堆尸体,嘴巴张的老大了,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时有个佣人站了出来:“我,我可以,可以为您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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