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自逐丢下一撂手中的暗杀单,掷开小竹笔,欣喜上步迎了上去,带着厚茧的手搭在孟与的肩上摩擦着:“啊与!”

仔细瞧着他有没有受伤。“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唇齿相依,忽而绽开双尖柔月,在昏暝中一隅散光。

“这紧张做甚?我这次出去又非是做任务来着。”孟与熟谙萧自逐,由面便能观心,何况每次做完任务回来,萧自逐都是这个动作,总是惹起孟与突兀一笑。

“哈哈。”

突然,孟与身后显出了一人,脚步轻微几乎无迹可寻,神神秘秘向来是他往常的作风:“蛊师,请入室详谈。”萧自逐退后一步,小作一揖。

孟与摇身后转,不曾料正对着蛊师的银面具,心中登时一瞬闭闸,略微惊吓。

地砖上翻滚着小孩子,这是幼年的孟与,那时他便已经经常看见一袭黑影一张银面具隐显黑暗中,仿佛是融入黑暗里,又从里面生长出来似的,他从小熟悉蛊师,但此时他面具下的深陷地面似的眼神从未这般严肃过。

“跟我来。”只见他如蝙蝠般的背影高耸朝着阴冷,他的声音像那雪地冻土被机械被锚被铲子摧残嘶厉,作深井冰那般刺寒,语气也是混沌如一,一都低到冬日里江底里去,贴着那江心的地面被水洋压扁压在污泥之上,从小到大,此时他的语气也是陌生的。

孟与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蛊师身后带出一串阴凉,路过的许多弟子功力不足忍着打颤都向孟与行礼,孟与已是教主,蛊师说到底只是个下属,却自带无上威严。

他是父亲生前最信任的人,虽然父亲未曾交代许多,但孟与还是知晓,蛊师忠心不二,狱教以他为尊,巍峨的山中蓄着破天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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