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与此番本来是打算早去早回,可是刚到狱教门口便觉得气氛不对,萧自逐只说了个来就把他带至父亲房前,心有预感地推开房门,眼前的父亲已经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孟与父亲用尽全身力气堪堪只能转动个眼珠子,他听到开门的动静便斜着眼看向门口是不是阿与回来了。
他在阿与十四岁时便出去了,两年,物是人非,如今回来却是这般模样,该是多久没见阿与了,所以第一时间就召了回来。
阿与刚踏进房门,他就想要起身多看看,望不成力不从心,想动却动不了,像极了日光下奄奄一息的咸鱼,只能死死盯着阿与,沙哑地喊道:“阿与。”中间隔了几秒钟,不知道是什么意味,有些无限的滋味。“回来了……”
阿与也沉浸在那无限的滋味中回味了几秒,一切都是平淡的,平淡的深红辣椒可想而知是什么滋味“父亲!”阿与扑上去跪在卧榻侧,泪早比身体更先落地没想到,两年前雄姿英发的父亲如今再见已这般模样,阿与第一次体会到了无常,那个巍峨如山的父亲啊。
瘦的脸颊深深窝陷下去,眼睛含泪却如浅滩,不时便至水底碰壁无神,那浅浅水底印着自己干枯如老树枝的手,一节一节放在胸口没有一丝生机,仿佛生命之神早已不再眷顾。
他的嘴翕张,声音也被生命之神顺带携走,方才喊出来那一句像是憋了好几年似的,是和那天道之神杀价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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