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是自然。既如此,那就让刚才领你们过来的桂儿给这丫头穿耳吧。”赤涵笑眯眯地招了招手。

桂儿上前盈盈一礼:“是。”头也不抬就退下,准备去了。

遥歌坐回去,自顾自地喝起茶来:“我只能帮到这儿了。”

江心渝羞急道:“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她可真好看……难道你不觉得她好看?”

遥歌淡淡道:“再好看的外表,也只是皮囊罢了,搞不好还要被当作可利用的工具。”

“利用?这有什么可利用的?”江心渝表示不解。

遥歌转过头瞥了她一眼:“当然是利用她的外表,来引诱像你这样的小色鬼。”

好吧,说来说去还是在笑话我。

她有些赌气,转而脑中又灵光一现,便谄媚地笑起来:“嘿嘿我承认我是很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啦,就比如哥哥你呀,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被你迷倒了。”

遥歌镇定地扭过头去,抿了一口茶。

要将【焦雪】改为耳饰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穿耳却只要一瞬便可完成。桂儿已经准备完毕,为怕她紧张,赤涵特别让她们单独去了另一间房,这样也更自在些。

推开房门,桂儿静静立在座旁,一见她来便露出柔软的微笑。这屋子里的香气和镜永楼其他各处的味道都有所不同,其他地方的味道大都是浓郁奢靡,就像把金子撒在了空气中,除了贵的感受别无其他。而这间屋子里的气味倒很清冽,透出别样的雅意。

“姑娘,请您入座吧。”桂儿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温和柔软,音调的末尾有些上扬,使她的话变得更加轻快,听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江心渝必须要拼命克制自己,才能让脸上的痴汉表情稍微的收敛一些。她踌躇着,像个待嫁少女初次面见未来的夫君似的,挪着小碎步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桂儿见了,抬手掩唇一笑道:“姑娘不必如此紧张,来到镜永楼的都是贵客,而您更是遥曲大人带来的,那更是我们的上上宾了。怎可教桂儿把贵客吓成这样?被我们大人知道定要责罚奴婢了。”

江心渝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桂姐姐,我我就是觉得你可真好看……”

桂儿微微惊讶,连忙跪下道:“奴婢怎能当得起姑娘的一声姐姐,还请姑娘不要如此称呼奴婢了。”

江心渝赶紧站起来扶她:“对不起,我见这里没有别人才脱口而出了……镜永楼定是规矩森严的地方,你放心,人前我不会这样叫的。只是我从没有兄弟姐妹,要是有你这么一位漂亮又温柔的姐姐,我肯定开心死了。”

桂儿犹豫着起身,低着头说道:“奴婢也只是有一副空皮囊,哪像姑娘这般高贵纯洁。”

江心渝笑起来:“不是说我是你们的贵客吗?那我要求在人后唤你姐姐,你就不要推辞了。”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转而抬头微笑道:“姑娘既然高兴,桂儿自当从命。”

火舌温柔卷噬着锐利的针尖,针的另一头系着红色的细线。芊芊如玉的手指轻捏着银针,丝毫不惧烫意。烤好之后,她将针插到一个小药瓶中,低头从银盘上捏起两粒红豆。

她将红豆贴上江心渝的一边耳垂摩挲起来,神情温柔而专注,仿佛在做天下第一的要紧事。

她轻声开口,像是怕吓到熟睡的孩子那般:“奴婢陪您说说话吧。”

江心渝想了想道:“我想问问题,无论我问什么都能听到答案吗?”

桂儿悄然一笑:“想必姑娘也听说了,镜永楼充满了秘密,许多事恕奴婢无法详细告知。不过奴婢会尽力回答一切可以说的部分。”

江心渝略一沉吟道:“那我可以问些关于桂姐姐的事吗?”

桂儿手中动作未停,淡淡笑道:“自然,姑娘请问。”

“姐姐本来的名字就叫桂儿吗?”

“并非如此,只是奴婢的本名中有个桂字。来了镜永楼就要告别往事,索性就改了这个名字。”

耳朵上传来麻麻酥酥的微痛感,但她却也不紧张。

“那姐姐是怎么来到镜永楼的?”

桂儿收了手,转身从桌台上拿起药罐,将针摘了出来。

“镜永楼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过姑娘,奴婢要提醒您,最好还是不要过于好奇这楼中的人事物为好。”

江心渝明白了自己似乎不该问,正有些懊悔,桂儿又开口了:“不过姑娘既然问了,奴婢便告诉姑娘。奴婢来到这镜永楼,是为了付清【代价】。”

“什么是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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