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去年我见过咱村狗蛋接骨,那大夫接骨手法和这小子很像。”
“没听说小重跟谁学过医啊?”
立柱有些担忧,追问:“老邯,你感觉咋样?疼的比以前厉害不?”
老邯感觉了下,睁开眼睛,有些惊喜:“是疼的轻了。”
立柱还想再问,任重这会儿已经三两口把冰棍吃完,站起身拦住他:“哪啥,邯叔腿是小事,可他肋骨断了比这麻烦多了。你们谁帮忙弄辆驴车,先送人去镇上医院?”
“从军家小子,肋骨断了你不会治?”
立柱很不解,这不都是骨折么?既然你这么牛,索性一起弄好得了。
任重一翻白眼:“我要是会治还说啥?赶紧的吧!要是断的肋骨把肺戳破了,邯叔可真麻烦大了。”
“都别愣着了!谁家板车闲着呢?赶紧拉过来。”
任重在一旁补充:“再多拿两床被子,路不好走,颠到了可不成。”
立柱扭头就往邯钢家跑:“老邯,我去你家抱被子。”
…………
一路小心翼翼,七八里的路程走了足有一个小时。
没办法,土路坑坑洼洼,加上还不能太颠簸,只能不紧不慢的赶路。
到了镇医院之后,直接进去。
负责骨科的大夫出来一看,顿时对那教科书般的固定手法惊诧。
“嘿!咱这十里八乡,啥时候出了个正骨圣手了?我咋没听说过呢?”
立柱也跟着过来了,见医生这么夸奖任重手法,不由诧异。
“大夫,你说……这包扎的很好?”
老大夫看他不相信,有些不高兴:“你小子小时候种痘还是我种的,你说我说的是假的?”
“啧!这手法我都没学过,可真是厉害啊。”
老大夫透过老花镜看着立柱,问道:“你们村儿,来了个游方大夫?”
立柱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指着任重一脸钦佩的感慨:“诺!任从军家的小子,您知道的吧?”
老大夫惊讶地看着任重,手一指他:“你别告诉我给人正骨固定的,就是这么个毛孩子?!”
立柱挠着头,一脸难以置信的回答:“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可我是眼瞅着,从头到尾都是这小子,他帮老邯绑好的啊。”
“小重,你啥时候学会给人正骨了?”
任重讪讪的,随口糊弄:“在学校老师那儿拿了本正骨的书,自己瞎捉摸的。”
老医师直愣愣的盯着任重,好半天从开口:“你这瞎捉摸的,比几十年正骨的骨科医生都厉害了,这怎么可能?!”
任重嘿嘿笑了笑,看来训练营里的东西全是瑰宝啊,自己这才学了多久,竟然让一个从医大半辈子的大夫,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来,以后可不能偷懒了。说啥也要做个最强缔造师!
老大夫弯腰检查了下伤口,满意的频频点头:“从军生了个好儿子啊。”
“别愣着了,赶紧抬进去拍个片子,没大问题就打个石膏,回家养着吧。”
邯钢冲着任重一努嘴巴,俩人一前一后,推着推车走了进去。
立柱在身后笑的眉眼看不见,嘴里念叨着:以后可好了,有个伤筋动骨的,不用去外村找人看了。
邯钢弟弟今年才十四岁,裸着上身只穿着个大裤衩,闷着头向他爹哪里跑。
边跑边嘀咕:“立柱叔你打错算盘了,小重哥开学就去县城上学了。”
立柱一呆……
拍片检查之后,邯叔肋骨果然断裂,只能办理住院手续,在这里消炎挂水几天。
忙完之后,邯钢和任重走到院子里,找了个树荫坐下。
邯钢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抖了抖,愣是没抖出一支。
索性直接递到任重面前:“来一根。”
任重摇摇头,大口灌着凉水:“这玩意儿能不动,就一辈子别碰。”
邯钢黑黝黝的脸上有些讪讪,“这不是跟着我爹在建筑队上干活,一来二去就学会了。”
“你爹不管你?”
任重很奇怪,邯钢老爹家教严的很,而且除了邯钢还有个儿子,俩儿子对于种地的农村人来讲,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家里的经济大权一向是他爹掌控,没人敢乱花钱。
邯钢熟练的点上一根抽着,吐了一口烟雾:“管啥?这是主家发的,又不花钱。”
农村建房是有这么一个规矩,每天主家都会发给做工的一包烟,中午还会管一顿简单的饭食。
“对了,过段时间,跟我爹学学吧,总不能一直在建筑队打工吧?不然猴年马月你才攒够老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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