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是功臣后代?不像啊,没听说有哪个姓晏的。

石守信想了又想,把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还是没有问出来。

这就是他的性格,谨慎,小心。

晏宁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与官家有关的隐秘,如果官家想让人知道,那他一定会公开。

很明显,官家不想让人知道,高怀德也许同样不知情。

命令经过传令兵传达了下去,过了半刻钟左右,一支千人骑兵从左翼,划出一道弧度,越众而出。

蹄声如雷,敲击在人的心里。黄尘滚滚,未知中隐藏着杀机。

禁军中的骑兵都是经过多年拼杀的老兵,马术精湛,完成这种任务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们两骑并行,放缓马速,陆续进入山道。

随后,骑兵们纷纷拿出准备好的铁棍敲击石壁,“咔嚓”“咔嚓”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石壁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年,风吹雨淋,阳光暴晒,早已虚弱不堪。平时有人走过,也都特意留心,不会去触碰,免得伤人。

一部分骑兵继续在石壁上敲击,把山道的边缘向两边拓宽,另一部分则将堆积在地上的石块清理。

他们随时携带了两只大麻袋,装满之后,挂上马背,由战马驮负,运出山道。

城头上,范青看着着一幕,气得咬牙切齿,几次想要下令出城进攻。

可他不敢,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碗子城的坚固,如果出城,鬼知道有什么意外?

“将军,可用床弩射之!”一名亲兵凑近提醒。

床弩!

范青的眼睛亮了,骑兵距离城头的距离已经超过了普通弓弩的射程,但是床弩不一样!

一声令下,七八人合力把一架床弩抬上了城头。

从外表来看,这是一架复合型,巨大版军弩,长约六尺,宽二尺。

床弩的末端,是一根连轴,需要用人力挽动,完成上弦。

三十个军汉,站成一排,用足了吃奶的力气,眼睛直勾勾盯着。

“吱吱嘎嘎”

弓弦慢慢被拉开,三支长长的铁箭被架到了床弩上,蓄势待发。

范青看着远处了骑兵,露出了一丝狞笑,手中的铁锤砸在扳机上。

“嗡”“嗡”“嗡”

巨大的惯性作用,床弩猛然倒退,在地上划出一道白印。

弓弦仍然在颤抖,铁箭化为三道虚影飞了出去。

四百步外,一名骑兵正站在那儿敲击石壁,胸膛忽然爆发出一股血雾。他慢慢的低下头,看到胸膛上的血洞,呆了一下。

铁箭一连穿透了数人数马,余势未消,最后钉在地上,不住颤抖。

三支铁箭一共造成了十七人的伤亡,顿时让骑兵们都有些恐慌。

这时,三十名辎重兵,急急忙忙跑来,他们手中拿着几面巨大的盾牌。

高五尺,宽三尺,是由上百年的柏木,经过油泡,晾晒,阴干等步骤,耗时三年制成,坚韧无比。

靠近木盾的底下,有一个小支架,可以支撑在地上。

三十面盾牌,一字排开,顿时将山道堵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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