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十点左右。东方三里正在恹恹欲睡,便听得沙心心对门外看守二人命令,“开门!”

随后,沙心心进门,大大咧咧坐在东方三里面前。

“小帅胡,别以为你有老鬼子罩着,姑奶奶就不敢修理你!”沙心心上来就是当头一棒。

而东方三里则轻捋胡子辫儿,微微一笑:“心妹子,大半夜的,有何贵干?”

“贵干?”沙心心口气严厉,“贵干倒没有,就是受索处长的托付,好好和你谈谈,给你一条生路。索处长说了,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就帮你求个情。”

呵呵……东方三里笑了,笑的很鬼魅,把手中棋子玩的吧吧山响,然后神神秘秘的口气:“你让你的手下暂时出门,我就给你透露点儿秘密。”

嗯!沙心心沉吟一下,似乎相信了他,便吩咐房内看守的二人出门。

那二人是沙心心的手下,上司命令,岂敢不从?于是,便疾步而出,并带上门。

见状,沙心心先目视东方三里一眼,然后似乎不放心的神情走到门后,又查看一下门是否关紧。确认门紧闭后,她才疾步返回到东方三里面前。

不待她言语,东方三里轻笑:“藕妹子,你胆儿还真肥,竟然扮成了沙心心?!”

“哎呀,我扮这么像,你怎么认出来的?”沙心心笑靥如花反问。原来,她并非真正的沙心心,而是夏红藕假扮。

“你吧,扮的的确像,语气啊,神情啊,都像,惟妙惟肖,可惜,说话出卖了你。”东方三里如老师一般指出错误。

“说话?我哪句话说错了?”夏红藕不解,“我观察过沙心心,她说话就那样啊!”

“我的意思是说,措辞!”东方三里顿了顿,解释,“措辞,就那个‘索处长’。实话告诉你,沙心心无论是什么时候,从不说索处长,而是说老索。”

啊?夏红藕这才明白了,不过,她也没时间谈论这个问题了,就直言:“麻溜的,咱赶紧逃吧!我来救你了。”

逃?救?东方三里愕然。起初,他以为夏红藕是闹着玩,没想到是来救命。

呵呵……东方三里笑了,笑的裂开嘴巴,“藕妹子,谁让你救的?”

“我啊!我自己!”夏红藕很心急的口气,“我是你的联络人,你死了,我当谁的联络人?”

“谁说我要死了?”东方三里轻捋胡子辫儿,乐呵呵地反问。

“你——你这人,脑子简直就是灌了屎粑粑!”夏红藕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全上海都传你是军统卧底‘血狼’,还说你是毒杀大特务的抗日英雄,你能不死?”

“急死个人,我好不容易才寻到救你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麻溜的,逃!”

说着,夏红藕抓住东方三里的手,向门外扯。

然而,她被东方三里反扯回座位。

“藕妹子,我郑重告诉你,我死不了!”东方三里不捋胡子辫儿,也不把玩棋子,而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我问你一件事,我上次给你说的请求,组织批准了吗?”

“没有!”夏红藕直言,“组织要求你,务必保持静默,否则给你处分!”

“那好,你代我再次向组织请命,申请打探鬼手策的任务。”东方三里很郑重。

“逃吧,麻溜的!”夏红藕急赤白脸,“生死攸关,你还在说这些屁话,急死个人!”

“你要真想救我命,你只需做一件简单的事情。”东方三里依然很郑重。

“什么事?”夏红藕依然很着急。

“传一句话。”东方三里胸有成竹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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