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道人离开萧府之时,东西可多了不少,猪羊各十头,粟米五百石,鸡鸭不计其数,又有良马一匹,驮马两匹。
在萧府仆役护卫下,排着长队,回转瘟神庙。
如此大的阵仗自萧府而出,便有好事者上前询问。乍听之下如何肯信,却素知魏道人从不虚言,又听得那仆役言之凿凿,不似虚妄。
一传十,十传百,不过片刻功夫便是满城皆知。
自然有那不信好奇之人前往萧府试探,却见那挂了不过一二时辰的白布已撤,又换上了红绸喜灯。
酒楼内,一青衫少年正侃侃而谈:“据说那魏道人的祖先,乃是随徐福前往瀛洲岛寻访长生不死药的一对童男童女,长生不死药不曾寻到,却寻了几株起死回生的灵草回来。”
说完,便有人不解:“不是说他是先秦魏国王室的后裔?”
却听他身侧一老者笑道:“诸位莫听这小郞胡言,老夫与魏仙长乃是至交,其确是魏王后裔无疑。至于那仙草出处,老夫也曾听魏仙长提起,却是土生土长的河内之物,乃是他早年在沁水河旁得来,更因此在左近立了一座瘟神庙。”
众人恍然大悟,又有人道:“只可惜此等仙家之物,却便宜了那不学无术卖书之人!”
“萧家如何虽不可知,可这萧政一脉怕是有难,自古卖书便是没落之兆,也难怪萧政下此狠手。”
“哈哈哈,怕是萧政还要怪魏道人,那萧二郎死了倒罢,这又活了过来,也不过拖累萧家罢了。”
…………
人有三急,就算癌症晚期也得出恭。
老夫人已然退去,张勘辛垚一日一夜都不曾合眼,也回去歇息去了,屋中便只余下萧申和六名丫鬟。
虽是醒了过来,可那打在屁股上的棍棒也不是虚的,占了人家的身体,就要承受这份疼痛。
萧申初到,看着众人只觉得陌生,又不曾有人伺候,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相处,反而有些腼腆。怎奈腹中实是难忍,屁股又有伤处,无法自行起身,只能求助,却又纠结不好开口,便只能看着几人欲言又止:“我……我……我想……”
便有一青衣丫鬟嘻嘻笑了起来,道:“二郎可是要出恭?”
萧申连连点头笑道:“对对对,能不能麻烦扶我一下。”
刚说完,几个丫鬟便一起走到床前,上下其手将萧申扶了起来,却听那青衣丫鬟又埋怨道:“二郎莫非真失了魂不成,这样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哪回不是奴等姐妹照顾的。婢子也不知二郎是真痴还是假癫,怎么对奴等姐妹也如此生疏起来,只叫二郎往后有事直接吩咐便是。”
萧申听入耳中,便有几分猜测,看来前身对丫鬟还算不错,不然这丫鬟也不至于敢跟他说这么多。
下了榻,那青衣丫鬟跟着另一丫鬟左右搀扶着,萧申脚一着地,屁股上就有些疼,担心摔倒,又将手勾在两人肩上。
两人俱是一笑,并不抗拒。
出了屋子,萧申突然察觉自己的近视眼好了,站在门口,院子的全貌一览无遗,倒是让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所住正房坐北朝南,除了萧申卧室,左右还各有一间偏房。东西两侧各有三间厢房,南边正中是一石门,门内摆着两扇木屏风,屏风上刻有飞禽走兽,左右又各有一个房间。
这一算,单单房间就有十一,院子正中有一口井,井旁有提水用的工具和木桶。
“这院子住几个人?”
青衣丫鬟哧一声笑道:“还能住几人,这院子只有二郎独住,乃是老夫人所交代,奴等姐妹虽也住在院中,不过却算不得数。”
土豪啊!
感叹一句,还是上厕所要紧,便由她们引着,朝着左侧而去。
萧申以为会是马桶还是什么别的东西,然而并没有。
左侧留了一个小角落,角落里建了一间茅房,茅房有木门掩着,里面铺着几块厚木板,下面是一个坑,坑内污秽不堪,有蛆虫蠕动恶臭难闻。
萧申行动不便,呆呆看着厕所不知如何是好。
又听那青衣丫鬟对另一丫鬟道:“我扶二郎进去,冬瑟你帮忙解下二郎亵裤。”
萧申害羞了,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帮忙解了裤子,不就什么都被看了,这是准备对我负责吗?
“这……不太好吧!”
青衣丫鬟冷哼,道:“二郎害羞了不成,沐浴之时还不是奴等伺候的,只见你欺负人,也没见你害羞过。”
到底怎么欺负,萧申不知道,估摸着应该是咸猪手之类的吧,
“姐姐误会了,我只是担心这木板承受不住两人重量,万一……”萧申确实担心,听说这种厕所淹死过晋朝的皇帝。
青衣丫鬟翻了的白眼:“婢子扶二郎进去便出来,等会二郎自己扶着墙壁,婢子就在外面等着,若是好了便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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