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手,明显是不好意思,但又心向往之的模样。

“咳,小的哪有那面子啊,参加赌局的大多数都是那富贵少爷,听说连同皇子们都参加了。特别是那太子殿下为宁小姐一掷千金呢!我一个月就十钱银子,哪里赌得起。”

这小二说起八卦来津津有味,同时也证实了宴心的猜想,这太子果然已经被宁疏影给迷住了。

“话可别这么说,我这里有一千两银票,你尽管拿去压本小姐赢,一定亏不了你的。”

宴心从腰间摸出了一张盖了金隆钱庄红印的银票拍在了桌上。

小二一时愣住了,连忙推脱。

“柳小姐,这我怎么敢收呢,要知道那宁小姐已经连续两年夺了第一了,您一会儿可得悠着点。”

“你放心,既然我让你去下注,那就不会让你输的,不过这钱也不是白给你,你得替我打听打听,分别压我们二人输赢的都有哪些人。”

那小二一听是桩买卖,立即点头哈腰的收下了银票退了出去。

宴心解下了袍子,坐在桌前品了几道菜。外头是一品斋请来的胡姬在跳舞,她们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一步一步随着音乐舞动。

她余光一瞥却见到正对面的包房有个眼熟的男子正冲着她笑。她定睛一看,那双桃花眼的好看男子还能有谁呢,罗云溪呗。

见宴心与其对视,罗云溪立即站起身冲她摆手。这本就已经很让宴心来气了,谁知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侍从,手里竟然还拿着那一日被宴心垫在身下的披肩!

这种东西怎么还能留着呢!上面可还有……还有自己的……

宴心气急,索性别过脸去不再理睬那个男子。

鸾儿好似注意到了行为怪异的罗云溪,提醒道“小姐,对面的那个公子你可认识?他一直冲着咱们招手呢。”

“不认识,不管她,我们先吃点垫垫肚子,一会儿还有不少时候得站着呢。”

鸾儿一知半解的坐在了一边,可是总觉得这个气氛就是很奇怪,可她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他从来没见过柳宴心躲着谁避着谁,可对面那个器宇不凡的公子竟然有这种本事,一定不容小觑。

紧接着,在不少追随者的注释之下,宁疏影才姗姗来迟。说来也可笑,今天宁小姐竟然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花裙子,领口缀满了孔雀蓝的宝石,连同袖口也是荷叶边的,整个人看上去……一言难尽。

当然这条裙子和她当时拿出来哄骗柳糖儿的有异曲同工之妙,那就是……花样多,看着就让人头晕。

现在宴心可以确定了,那钱掌柜的女儿一定不是真的感染风寒,是有人收买了柳糖儿,以文会的名额作为酬劳打探消息。

当然了,以柳糖儿的脑子肯定是不会相信宴心会真的穿那件衣裳的。可惜了,这宁疏影就是脑子不太好使,反倒成全了柳糖儿。

直到宁疏影瞧见了站在楼上的柳宴心,她的神色突然一变,难以掩饰的不解出卖了她和柳糖儿的勾当。

宴心外头冲她做了个鬼脸,无声挑拨了她和柳糖儿之间的利益关系。

随后宁疏影冷了脸,也不理睬周围为她欢呼的男人们,径直坐回了自己的包房里头。

不一会儿宴心就瞧见了太子也进了宁疏影的包房,二人举止亲密,有说有笑。

一品斋的掌柜见客人们都到的差不多了,便开始侃侃而谈,顺便说那从来不曾更改过的才女大赛的规矩。

这比赛一共三轮,第一轮是棋盘对弈,第二轮是琴艺切磋,最后一轮则是诗词博弈。

这一次的才女大会共有十名女子参赛,宴心与那些女子们一起走下台去介绍自己。

果不其然,这些个女子清一色的选了哪些翠绿、殷红、绛紫的衣裳,其中就数宁疏影最是光彩夺目。

可就算如此,台下的大人们也都是在夸奖宴心此次超凡脱俗,这墨灰色的渐变长裙独树一帜。

也算是宴心运气好,在抽签的时候抽到了一位名不经传的官家小姐,看她那躲避的眼神就知道她根本不通棋艺,恐怕也是使了银子进来露露脸的。

而柳糖儿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宴心刚刚替她得罪了宁疏影,可谓是冤家路窄,棋逢对手。

这两个坏女人竟然撞在了一起,宴心恨不得早早结束了自己的棋局去围观她们二人。

想来这宁疏影接连两届才女定然也是有真本事的,而柳糖儿善于伪装厚积薄发,也不是等闲之辈。

不管她们谁输了,对宴心来说都是稳赚不亏。

为了不让对面的女子输的太快,拂了人家的脸面,宴心特意拐着弯子让了两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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