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直接将失控的罗俊扯了起来。

一处宽大的平台之上,负三层顶上的通风口,向下吹着凉风。

何以为率先走到了这平台上的边缘处,俯瞰着管道林立的负三层街道。

罗俊手插在裤兜之中,在上楼的过程中,他的怒火已经熄灭。

在走上这平台之后,罗俊张嘴深吸一口气:“还是高处的空气好啊!”随即,站到何以为身旁:“什么事?”

何以为没有立马回答罗俊,而是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其实,关于线索,我们都陷入了一个盲区,我一直以为作案的是两个人,而且他们在我们保卫者中有内应,其实不然,我个人觉得作案的是三个人!这三个人是化妆师、魔术师、傀儡师。他们很可能没有内应。”

何以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了这平台边缘处坐下,继续说道:“有了化妆师,他们完全可以模仿任何人的样子,在中心冰库随意活动。”

罗俊若有所思,觉得何以为说得有道理,向前走了一步。

他看着下面的景色,有点腿软,又退了回来,开口道:“可是这化妆师给了我们线索,她为什么要出卖他的同伴?”

何以为将书拿出来,丢给了罗俊:“和那纸条的字迹一样。说明化妆师是约克菲尔的妻子!我个人猜想,是约克菲尔的失误暴露了。”

何以为一顿,他其实很不想说这句话,但是还是说了出口:“还有我给约克菲尔巨大的压力,让他们觉得他们现在处于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步,所以要想法设法的抹除约克菲尔,来解决这种危机感!”

罗俊皱了一下眉头:“约克菲尔的妻子同意他们干掉约克菲尔?”

“约克菲尔的妻子应该不同意,不然不会悄悄的给我们线索,说明他们应该内讧了!她应该是想要除掉那个傀儡师!”

罗俊在脑中分析了一下整个案件,开口询问:“那你有没有猜测过应该就只有两个人作案,这魔术师和傀儡师就是一个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这也能解释出为什么那魔术师会金蝉脱壳!很可能一切都是这傀儡师在背后牵动丝线的操纵。”

“也就是说我们最开始在管道楼三十三办案的时候,那傀儡师就已经在约克菲尔家动手了。不然的话,根本没有时间够他跑来转角酒吧杀约克菲尔。还有就是约克菲尔给我们的线索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以为深吸一口气,起身:“应该是直指凶手!”

何以为说完这句话,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似乎触摸到了答案,但很模糊,绞尽脑汁都没有抓住这模糊的答案。

何以为仰头无奈,开口道:“明明线索就在眼前,可是我们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真讽刺!”

“会不会是摩斯密码?”罗俊说出这话之后,又自己否认:“不可能。”

何以为转身走到罗俊的身旁拍了一下他的臂膀:“排除所有的错误答案后,最后一个再怎么离谱都会是真相!”

说罢,又道:“阿俊,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休息一下再慢慢查,我们已经快要查到了真正的答案了,心态放好一点!大不了跟我一起做悬赏猎人。”

罗俊白了何以为一眼:“滚。我才不要和你一样一天三顿都在混人家吃的呢!”转身跟上。

两人再次来到六楼,又在约克菲尔的屋内检查了一遍,何以为在房间中拿起孩子的作业本,看了一下。

而罗俊则是将另一本作业本丢给了一名保卫者:“让人鉴定一下,看看之前留下纸条上的笔记和这作业本上的字,是不是同一人写的。”

何以为思考了一下,伸手将作业本要了过来,将刚刚收起来的那本丢给了那名保卫者:“拿这本去鉴定。”

斜了罗俊一眼:“这孩子的笔记你都认不出来?”

何以为眼睛看了一下墙上的表,将两本作业本都丢在了桌子上,时针指向11点,这个点已经不早了。

“行了,我回去了。”

罗俊听到何以为的话后,点了点头,又将这两本作业本拿了起来:“注意安全。”

“担心你自己吧!”

何以为说罢,一人出了这管道楼,向着转角酒吧走去。

大约走了四十分钟,何以为来到了转角酒吧门外,看了一眼,在隔壁商铺买了一包香烟,随即走向了转角酒吧背后的楼梯间。

这楼梯间上写着管道楼九十九,在下面挂着一块牌子;

‘正义私家侦探事务所’请往顶楼。

这是何以为经营的,也是为什么大家叫他阿正的原因。

何以为迈步上楼,直至顶楼,这顶楼就两户人家,一个是阿正,另一个是米秦。

何以为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进去后将门反锁,整个人一下瘫坐下来,摸出香烟,拆开后,拿出一根放在嘴上,点燃。

何以为闭眼就这样坐着吸烟,直到燃至烟嘴,他才将烟灭了。

随即起身,脱了衣服,露出他健壮的肌肉,还有衔接在肉与骨头上的机械手臂,走到卫浴一体的卫生间,他将兜儿里的手帕摸了出来清洗。

弄完这一切之后,何以为洗了一把脸,将鞋、裤脱了下来,他的一双脚掌、从膝盖处开始全是机械改造的。

他疲惫的躺上了床,露出微笑:“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来了。”

说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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