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觉看了四人一眼,才道:“聂施主四位想必也是武林中人了?”
四人之中,聂沧澜和小艾没带随身兵刃,聂沧澜身边有一把小刀,连柄只有一尺二寸长,小艾有一柄短剑,不过二尺光景,都藏在身内,不易看出只有金翎羽和吴婵娟带着三尺长的青布剑囊,一看就知是随身兵刃,自然是武林中人了。
聂沧澜欠身道:“在下兄弟,只是粗通拳剑,实在惭愧得很。”
“哈哈,聂施主太谦了。”
道觉洪笑一声,又道:“只不知聂施主四位是哪一门派门下?”
聂沧澜道:“家师方外之人,从没在江湖上走动,我二个义弟和小妹也都是家传的武功,没有门派,我们求见大师,是因久仰宝刹盛名,难得有此机缘,希望能够拜识方丈一面,才不虚此行,不知大师可否引见?”
道觉一直笑口常开,闻言连连点头道:“武林同道,前来敝寺,都希望见见方丈,方丈也一向乐与大家结个善缘,只是方丈已于一年前闭关,面壁苦修,预期三年后方能启关,四位施主来得不巧,实在抱歉。”
他不待聂沧澜开口,接着又道:“但聂施主四位远来见不到方丈,岂不有负一片虔诚之心?贫僧可以领四位去见见敝寺监寺,达摩院住持至慧师伯,不知聂施主意下如何?”
达摩院是少林寺五院之首,至慧大师还是方丈至善大师的师兄,在少林寺身份极高。
聂沧澜喜道:“能得拜见监寺大师,那是最好也没有了,麻烦大师,在下兄弟感激得很。”
道觉含笑道:“贫僧职司知客,这是份内之事,聂施主不用客气。”
说着,人已从椅上站起,合十道:“聂施主四位,就请随贫僧进去。”
“多谢大师。”
聂沧澜向他了抱抱拳,四人就跟着道觉,走出知客堂,穿行长廊,一路往后走去。
因为少林寺只开放第一进,所以踏入第二进,就没有游客了,到处都显得特别清静。除了走廊或座佛殿前面,可以看到一两个灰衣弟子,似在值岗之外,很少见到人迹。
第三进,乃是少林寺的中心,弟子们戒备也严得多了。
一路上都可以看到怀抱禅杖的僧人,每一个转角,每一条通道,都站着双岗,几乎如临大敌!
聂沧澜心中暗暗生疑,心想方才那领路的僧人曾说:进后殿宇,正在装修之中,所以只开放第一进,但自己一路行来,各处殿宇并无装修迹象,这第三进又戒备如此严密,究竟有什么事呢?
不多一会,已经到了一处围着高墙的院落,大门上一方横匾写着“达摩院”三个大字。
道觉领着四人刚走进门口,只见一名灰衲合十道:“见过师兄。”
道觉合十一还礼,说道:“聂施主四位是来晋见监寺师伯的。”
灰衲僧人道:“监寺正在禅房之中,师兄请吧!”
道觉点点头回答道:“聂施主四位请随贫僧进去。”
这达摩院果然是少林寺的重地,光是大天井上,就有二十几名一身灰衲,手抱禅杖的青衣僧人,这些僧人大都年在三十出头、一个个身体精壮,太阳穴突出,一望而知身手极高!
道觉领着四人走向大殿左首一间厢房门口,脚下一停,神色恭敬的合十躬身道:“弟子知客道觉,启禀监寺师伯,今有聂沧澜等四位施主,前来求见。”
过了半晌,才见一名身穿鹅黄色僧衣的小沙弥从禅房走出,合十道:“监寺大师请师兄把聂施主四位领到大殿待茶,监寺大师立刻就到。”
道觉合十当胸,应了声“是”,回身道:“四位施主请到殿上奉茶。”
他领着四人回出走廊,来至大殴,拾级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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