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凤色厉内荏,大喝一声:“老子和你拼了!”
声出剑发,疾刺聂沧澜小腹。
他自知不是聂沧澜对手,先下手为强,这一剑乃是孤注一掷的拼命招式,急闪如电,倒也十分凌厉!
围观的人眼看唐仁凤四个随从掣出钢刀,作势欲扑,又忽然停住,正感奇怪?
如今又看唐仁凤这一剑说刺就刺,聂沧澜手无寸铁,又和他站得如此之近,只怕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古人说得好,棋差一着,缚手缚脚,聂沧澜的武功,自然要比唐仁凤高出许多,他没待对方长剑刺到,左手一探,就一把扣住了唐仁凤的执剑右腕,冷笑的道:“说,你承不承认?”
唐仁凤右腕被他“捉云手”抓住,宛如毒蛇被扣住七寸,全身力道半点也使不出来,心头急怒交迸,切齿的道:“小子有种,你就杀了我!”
聂沧澜道:“我只是问你,冒我之名,做下采花案件的,是不是你?”
唐仁凤气得胀红了脸,怒声道:“是我干的,你又奈我何?”
“那好,你终于承认了!”
聂沧澜道:“我要把你送到信阳……”
“啊!”唐仁凤大叫一声,右手急忙掩住右眼,忽的倒纵出去,血从他指缝间流了出来。
聂沧澜也突觉手腕一麻,五指无力,松开了手,急忙低头看去,自己“曲池”上,不知何时被打中了一支细如发丝的银针,才拿不住唐仁凤的。便急忙用左手两个指头,起下银针,用食指在穴道上按了两下,这一耽搁,再抬目看去,唐仁凤已走得不知去向。
心头不禁暗暗纳闷,忖道:“这放针的人,一支射中唐仁凤的右眼,分明是不齿唐仁凤的为人,才会打瞎他一只眼睛,以示惩戒,但为什么又打自己一针?迫使自己放开唐仁凤,任他逃走呢?”
接着跨上两步,用手掌在唐仁凤四名随从身上各自拍了一掌,起下石粒。一面说道:“你们回去告诉唐仁凤,他蹂躏了人家姑娘,自己去承当,也许可以成为好姻缘,如果三个月之内不去的话,我还是会把他抓了去交给人家的。”
没待他们回答,转身就走。
唐仁凤右眼中针,痛彻心肺,他只当是聂沧澜下的手,心头虽然怒恨已极,但依然十分清楚,自己一直在告诉自己,决不能落入聂沧澜的手里!
此时挣脱聂沧澜的五指,他还以为是自己挣脱的慌不择路,一路只是提吸真气,奋力奔掠而行,不知不觉又回到了通天崖下!
只听耳边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唐仁凤,你右眼中的是盲师太的度厄金针,快停下来,让老僧瞧瞧,若是血流的过多,只怕要永远变成独眼龙了!”
唐仁凤奔行之中,听到话声,不觉脚步一停,仰脸问:“老师父就是要弟子二更后,到通天洞来的老师父吗?”
原来唐仁凤被约在二更后到通天洞来的,由此可见被约到通天洞来的“有缘之人”,不止聂沧澜一个,老和尚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呢?
只听苍老声音笑道:“除了老衲,你说还会有谁?”
唐仁凤喜道:“果然是老师父。”
苍老声音道:“你上来吧!”
聂沧澜因通天崖石窟有人以“干里传音”之术要自己初更再去,年轻人总是有好奇心的,自然想去一觑究竟,因此没有再回宣化店去。
傍晚时分,就在白山关附近一家馒头铺里,买了几个馒头充饥,等到天色渐黑,就往通天崖山径行来。
抵达石窟,离初更还早了半个多时辰,就在窟外一个大石上坐下,因为苍老声音约的是初更,自己来得早,自然要等到初更再进去。
哪知刚在大石上坐下,就听到耳边响起那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小施主果然信人,而且向道虔诚,实是可喜,你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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