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振南险些气晕过去,孽子啊,不搞得年家亡族就不善罢甘休是吧?

一不注意就闯下弥天大祸。

揪着儿子的后领就往外拖,“跟我出去诚心赔罪,兴许还有一条活路。”

年东野哭丧着脸,“我真不能见她,见到她就死定了。”

他一直未将身中情劫死咒的事情告诉第二个人,怕传到老娘耳里让她担心,眼下自然也不会提。

那个臭婆娘太漂亮,只要见到她,年东野担心自己动心沦陷,这可不是要他的命么?

不能见,绝不能见,至少在心性没锻炼到视美色如粪土之前不能见。

那令人意动神摇的脸,想起来就心里发毛,越漂亮对他来说就越是要命。

年振南哪里由得他想,拖着他就往外走。

“爹,你消消气,爹,我真不能见她,爹……”

年东野苦苦哀求,往后一倒赖地上装死狗。

年振南本就心烦,再遇上这事儿,只觉得一腔怒火要冲出天灵盖,脑仁疼炸了,“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你再求饶也没用,叫我爹也没用,你别叫我爹,我没你这样的爹,气煞……”

‘我也’两个字没说完,就察觉自己口误了,尴尬的手都不知往哪放。

柳婉噗呲一笑,丈夫如此失态,还是首次,显然是气糊涂了,当爹也不容易啊。

快步上前将父子俩拦下。

她最先平静下来,劝解道:“对方若是兴师问罪,绝不会送上拜帖,事情应该不大,你先去探探情况和口风,我带着怀儿随后就来。”

年振南一听立马顺坡下驴,散手放开儿子,这地方没法呆,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是被姑娘家打的吧?”

柳婉笑眯眯地问道。

年东野愕然,“娘怎么知道的?”

“你脸上的指印纤细,一看就是女儿家的手,儿子啊,漂亮不?”

柳婉双眸一亮,心中的卦之火熊熊燃烧。

缥缈宗那是出了名的美人辈出,仙子无数。

年东野拉着个苦瓜脸,您可真是亲娘,眼下是卦的时候么?

你儿子的小命都快不保了。

“漂亮有啥用?那就是个杀人不用刀的臭婆娘,娘,我可告诉你啊,你儿子只需看到她的脸就立马翘辫子,我可不是危言耸听。

你就让我走吧,只要不见她,等她们离开后我再回来受罚,哪怕加倍,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柳婉在儿子的脑门上轻敲一下,笑骂道:“臭小子,尽胡言乱语,一会跟娘出去,事情总得解决,不能逃避。

另外,娘倒要见识见识杀人不用刀的臭婆娘到底如何个漂亮法。”

其中‘臭婆娘’三个字咬的格外重,慢慢的戏谑之意。

在她看来,儿子无非是打了对方之后发现人家很美,没脸去见罢了。

谁还没年轻过,道理都懂的。

正常母子间的相处方式,往常是她最羡慕最不可及的。

如今儿子的病情开始好转,她轻松很多,不再用异样的关心对待。

做错事要罚,受到欺负可以幸灾乐祸,对她来说是新奇的,也是幸福的。

年东野很是苦恼,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怎么办才好啊?

片刻后,他双眼猛地一亮,一捧肚子,“娘,我闹肚子,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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